尔后,他捏了捏顾怀柔的小手儿,不悦道:“太瘦了,没手感,下次见面时,姑娘要多生些肉儿,否则便将它废了,耷拉着也蛮好看的。”
前世,谢昭堔将她压在床上,百般折辱时,也是这般讲的。
太瘦了,多吃些。
哪儿瘦废哪儿,耷拉着也蛮有趣。
顾怀柔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再度道:“我知道啦。”
“嗤……敷衍。”
少年不屑一笑。
他似有要事在身,没功夫同顾怀柔耽搁时间,身影一闪,便鬼魅般不见了踪影。
顾怀柔顿松一口气儿,在心中骂了几句混蛋。
她起身整理一番衣襟,拿着铜镜看着破皮的唇,蹙起了眉头。
她和谢昭堔什么刺激的事都干过,并不在乎被他啃一口,只是让她如何见人?
她拾起面纱戴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翦水秋瞳,便下楼去寻霜儿,命她将沈渡安送往了沈家,同她乘车前往了皇城。
她已出门三日了,得赶紧回家,以防雁儿露馅,爹爹再罚她跪祠堂。
“小姐,您为何一直遮着面?”
霜儿坐在顾怀柔对面,眸底透着一丝疑虑。
“咳……怕被晒伤。”
顾怀柔耳朵根泛红,再次骂了谢昭堔一遍。
“可您在马车里呀。”
“……”
顾怀柔未曾言语,而是掀开车帘,尴尬望向了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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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将军刚刚回家,便听见沈渡安在门外唤起了爹爹。
他忙同沈夫人打开大门,将沈渡安抱在了怀中,眼眶泛红道:“渡安,是谁将你送回来的?”
“是一个姐姐,我记住了她的相貌。”
沈渡安眸底尽是笃定。
沈将军又询问他一番话,便命沈夫人将他抱走了。尔后,他便蹙眉坐在大堂内,思索起了蒙面女子的身份。
这时,窗外响起一阵低哑的轻笑声。
“沈将军别来无恙啊。”
沈将军心中一沉,忙转头望向身后的黑衣少年,见他眉眼甚是熟悉,稍一思索,顿时面色大变。
“三……”
“嘘。”
谢昭堔斜倚在树杈上,将食指放在薄唇旁,眨了眨狠辣的桃花眸,倾城一笑道:“将外祖父留下的乾山钥匙交出来。”
在华家出事之前,华家主便早有预感,将华家八成的财物,秘密运至了乾山,将乾山钥匙交给了沈将军。
谢昭堔此行的目的,便是为了打开乾山,取华家财物充盈军费。
因谢昭堔是华家唯一存世的血脉,沈将军不敢忤逆,连连称是,便去取了乾山钥匙。
他正准备将钥匙交给谢昭堔,一个青衫男子便跑了进来,猛地跪在了地上,神色焦急道:“将军,咱们受华家连累还不够么?为何还要掺和是是非非?
谢昭堔取华家财物,毋庸置疑是要打造兵器谋反……”
他话音未落,谢昭堔便不耐烦嗤了一声,手腕一转,长剑倏忽斩下青隐头颅,他接过染血长剑,慢条斯理擦拭着道:“聒噪。”
“少……少主子息怒。”
沈将军额上冷汗密布,忙将钥匙交给谢昭堔,跪在了地上道:“时至今日,属下只想安稳度日,不想再同少主子一起……”
“华家是被冤枉的。”
谢昭堔狠戾桃花眸骤眯,睥睨着沈将军,一字一句地道:“我母妃是枉死的,皇城那些腌臜的王侯贵胄,全都该下十八层地狱,我要让他们统统泯为灰烬。”
他眸底猩红一片,桀桀低笑了起来,厉鬼一般骇人,令沈将军既惊又惧。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