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一家新来的咖啡厅里, 伏黑幸抢到了开业优惠的甜品券,买咖啡送蛋糕。窗边的座位上,堆了一桌咖啡和甜品。
伏黑幸继续抱臂, 做出严肃的模样, “听好了,甚尔君。想当一个普通人,记人名是基本要求。”
禅院甚尔把所有蛋糕上的小樱桃用叉子挑下来摆在碟子里,垒成樱桃金字塔。
伏黑幸说:“记住一个人名, 可以牵一次手。”
樱桃金字塔坍塌了!
禅院甚尔状若镇定地放下捏成一个半圆的甜品叉, 满脸认真,“实际上, 我只是没把那些废弃资料从大脑里挖掘出来。”
“原来如此,”伏黑幸点头, “那么,聪明豹先生,请你告诉我这位先生的名字。”
他们的座位靠落地窗,窗外街景一览无余。街对面,一位黑西装黄围裙的主夫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身后缀着一群同样凶神恶煞的黑西装尾巴。
那群尾巴完全追不上主夫的速度,二者间的距离可以塞下两辆卡车。一眨眼,主夫和无能的尾巴们跑出伏黑幸和禅院甚尔的视线范围,留下一路错愕的路人。
伏黑幸转回头,犀利的目光落到禅院甚尔脸上。
禅院甚尔,背后冒出冷汗。脑海里的小人热火朝天地挥舞起铁锹,一锹一锹敲在冰封的记忆冻土上。
平心而论,阿龙确实在禅院甚尔的生活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单说挂在厨房门后的那件蝴蝶结猫猫围裙,就是主夫病毒感染禅院甚尔的证明。
禅院甚尔心中甚至有一个专门代指他的名词:白痴狗围裙男。
可以预见到,如果他把这个答案说出口,伏黑幸可能会半夜派小咪来隔壁啃他的脸。
最简单的一道题,他绝不能失败!
禅院甚尔绞尽脑汁、搜肠刮肚,试图在荒芜的大脑中挖掘出一点点信息。
伏黑幸不动如山。面上的微笑愈发漆黑。
神终于俯下身,对禅院甚尔展现出一点垂怜。
阿龙手提两个装满打折商品的巨大购物袋,又一次身姿潇洒地从窗边飞奔而过。
过去好一会儿,那群锲而不舍的黑//帮才脚步打晃地从窗前蠕动过去。为首的黑西装一手扶腰一手扶窗,不死心地大喊:“往哪里跑,不死之龙!”
不死之龙,围裙主夫曾经的外号,他的名字一定就藏在这四个字里!
禅院甚尔坚定道:“他的名字是阿不!”
“错误!”伏黑幸两手比出大大的“叉”。
她感到匪夷所思,“正确答案都喂到你嘴边了,你怎么还能答错?”
这简直就像抄答案把“略”抄到作业上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