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话不小心说出口了,甚尔先生!”
当晚,伏黑幸和禅院甚尔并排躺在房间另一头的床垫上,距离中岛敦有一段遥远的距离。
“你的训练计划只有挨揍吗?”伏黑幸问,“还有,你什么时候睡到敦君那边去?”
“他变身的次数太少了,我没摸清他变身的规律。”禅院甚尔枕臂望窗,假装没听到后半句。
“显然,敦君没有变身成白虎时的记忆。白虎难道和他是不同的个体吗?”伏黑幸翻身,眯眼,“你怎么还不走?”
禅院甚尔目光游离地吹起口哨,打定主意装傻到底。
“呵。”伏黑幸冷笑一声。
片刻后,她抱起枕头被褥,踩着禅院甚尔的肚子跨过床垫,躺到另一张床垫上的中岛敦旁边。
睡着的男孩只占据床垫一个小小的角落,留出的大片空位睡下两个伏黑幸都绰绰有余。
伏黑幸铺好枕头,对发懵的禅院甚尔做了一个鬼脸,躺下。
她心满意足地盖上被子,忽然睁大眼睛。
禅院甚尔该不会是想一个人睡整张床垫,所以用计把她赶走了吧?
中岛敦对自己第二天将遭遇什么一无所知。刚挨着枕头时,他满怀兴奋,一会儿想着《驯龙高手》的情节,一会儿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变成一只大老虎。
他只是草草期待了一个开头,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于是转天醒来,他又遭遇了惊吓。
一双幽怨的眼睛,正悬在上空,幽幽瞪着他。
中岛敦一屁股栽到地板上,险些尖叫出声。
禅院甚尔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一只手比在自己的唇前,“嘘!”
他的手指比比划划:你,跟我下去。
中岛敦被他捂着嘴,眼睛向旁边看。
伏黑幸裹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条春卷。她向右翻身,在滚下床垫前被禅院甚尔的手接住,送回床垫上。
……睡前躺在他旁边的不是甚尔先生吗,为什么甚尔先生变成了幸小姐?
禅院甚尔懒得废话,拎起中岛敦的睡衣后颈,把小孩提溜出卧室。
“早餐在餐桌上,你吃完负责洗碗,给小咪放猫粮铲猫砂,然后到外面的空地集合。”
中岛敦年龄小,正是好忽悠的时候,他一下就忘了刚才的小事,高高兴兴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