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2 / 4)

完,何况贺默只是一个举目无亲贷款上学的穷学生。

太惨了太惨了。

王跃然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贺默:“?”

王跃然怕他在医院吃不好,本着肇事者心态道:“明天我给你送好吃的过来。”

“不必麻烦。”贺默婉拒。

王跃然以为他赧然,强行要送,“不麻烦,你明天等我。”

不等人拒绝,他飞快离开病房。

贺默“……”了几秒,拿手机给微信中的下属发了消息:你明天暂时不用过来。

对方秒回了个“好的”。

贺默放下手机,指尖无意识地碰了下颈侧的咬痕。

浓长眼睫遮去他眼底神色,动作维持许久,不知他在想什么。

*

王跃然次日驾车去了西城区一趟,如钱总所说,这片区钉子户散布很广,一眼望去十分显眼。

有些房子拆成废墟,而那几家钉子户伫立原地,显得格格不入。

有人看王跃然开车来回兜圈子,眼神不善地盯着他看,正当王跃然疑惑时,后座挡风玻璃突然爆发一声巨响。

他忙扭头看,挡风玻璃被一块石头狙击,已龟裂成蛛网状裂开,未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第二块第三块……越来越多的小石头砸过来,密密麻麻如同下雨般砸在车顶。

王跃然一脚油门驶出这片区。

他抽空看了下车身,砸出不少小洞,挡风玻璃有两扇有裂纹,后座那扇最严重。

王跃然:“……”

他顿时要气笑了。

昨天才刚把车修好开回家,今天又修。

主要是又得花钱。

王跃然掰着手指头算钱,越算越觉得搞钱这事迫在眉睫。

他把车送去4s店里进行维修,自己打车去以前常去的饭店点了几样菜,特地点了一份特色汤,再送去医院。

刚到医院楼下,王跃然接到王父打来的电话。

对方沉声质问他:“你又闯什么祸了?荣达企业的董事今天为什么给我发了律师函?”

王跃然轻描淡写回答:“没什么,就是差点拿球杆打断他的牙。”

王父:“……”

王父足足半分钟才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一旦得罪荣达企业,王家今年就不用再想赚钱了。”

“爸。”

王跃然喊他一声,说:“你怎么不问我打他的理由。”

王父喋喋不休地分析其中利害关系,压根没有把王跃然的话放在心上,闻言只冷叱一句,“有什么理由,你也不是个女人,他一个男人能把你怎么样,又不吃亏。”

王跃然渐渐冷了脸色,眸底覆满寒霜。

这竟是一个父亲会说出口的话。

王跃然冷笑一声,他果然不该在这人身上有期望。

他以为经过两年前大学那次殴打事件,他父亲会有所改变,可惜还是他想得太多,期待得太多。

这个人本质从未改变,眼里只有利益和金钱。

王跃然不再听对方那些自私发言,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还把号码拉黑处理。

他长长呼了几口气,心里郁结情绪缓过来些,上楼。

倏地,王跃然感到手里一轻,低头看,打包的外卖袋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大洞,外卖撒了一路。

王跃然:“……”

王跃然只能扔掉空盒子,找保洁借来扫把拖把,打扫干净,重新去买了一份饭菜。

等他送进病房,已近九点半。

王跃然走近病床时,见贺默靠着枕头睡得正沉。

他在床头柜轻轻放下外卖盒,伸手替贺默盖一下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