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寒眸底浮现一丝茫然。
“为难?”
贺凌寒沉默了须臾,说:“你不喜欢?”
秦宁如实答:“不喜欢。”
贺凌寒问:“你喜欢什么?”
秦宁一时哑言,他发觉贺凌寒的重点有些偏移。
他说:“贺先生,我喜欢什么,似乎与你无关。”
贺凌寒低声“嗯”了下。
秦宁:“?”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李威看着干着急,老板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急死个人。
显然秦宁也领悟不了他这一个字的回答。
秦宁说:“我希望贺先生别再送东西,无论什么理由。”
“倘若我们之间相互打扰,可以通过调换病房的方式解决,不必强行社交。”
秦宁无心跟贺凌寒结交。
贺凌寒深拧眉心,语气微沉,“我说过,不许搬。”
秦宁:“……”
他注视着贺凌寒,心说,黄瓜君是不是让这人拿的霸总剧本,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贺凌寒见秦宁一副“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的表情,脸更黑一分。
贺凌寒沉沉吸气,说:“你住这里很好,我不讨厌。”
秦宁:“?”
他越来越听不明白贺凌寒在说什么。
贺凌寒说:“那些东西,是谢礼。”
秦宁不解,“什么谢礼?”
“你无需知道,收下就是,不收就扔掉。”
秦宁:“……”
他发现跟贺凌寒沟通过于困难。
秦宁拒绝说:“我不能收,贺先生送给需要的人吧。”
留下这话,他绕过李威,开门出去。
李威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自家脸色发黑的老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说得好好的,怎么秦先生也生气了。
没几分钟,房门被叩响。
李威眸底一喜,以为秦宁去而复返,忙去开门。
贺凌寒不经意睇了眼门口,好像也有这种的想法,神色稍霁。
李威打开门,“秦先——”
他尾音戛然而止。
门口站着的人,是汪海。
他规规整整将礼盒搁在门前,一份不少,堆放得整整齐齐。
汪海说:“李威,你清点下,看东西少没有。”
他又递来一叠纸。
“这是先前捐赠福利机构的证明与荣誉奖,一张不少,有面锦旗在制作,贺先生近期应该能收到。”
送去的东西,一样没扔,以这种方式,全还给贺凌寒了。
李威:“……”
他小心翼翼回头瞄了眼贺凌寒,对方的脸色已不能用阴沉形容,简直在生气爆发的边缘。
随后的一段时间,秦宁都没收到来自贺凌寒的奇怪礼物,他放心不少。
双秦那边的研究情况,柯松也时不时在微信上给他汇报,但进度很慢,这让秦宁很头疼。柯松将实验初期遇到的情况归类整理,用微信发给秦宁,这几天秦宁一直在查看实验数据。
连续看了几天,是汪海看他脸色不对劲,忙劝他休息,秦宁方才想起连续几天忙碌,原主身体熬不住。
他特地给自己安排一天时间休息。
在楼下做些简单的运动,他去隔壁的音乐室弹阵列姆比拉琴,想用音乐放松。
温辞近日似乎并不在医院,秦宁也没有去叨扰,顾自弹奏了片刻。
阵列姆比拉琴是秦宁祖父教他的,他学的不如祖父好,会弹少部分曲目,陶冶性情倒也足够。
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