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暴戾的俊美男人站在卧室门口,满目沉厉,灰蓝眼瞳盛着烈焰般的怒火,表情凶得宛如要吃人。
他大步入内,猛地拽起肥胖男人的领口,扬起拳头,不由分说,狠力揍下去。
拳拳重击在对方脸上,一拳比一拳狠,他手背上沾满对方的鲜血,看上去非常惊悚。
“别打了。”
秦宁喊住季应闲。
再打下去会出人命。
季应闲置若罔闻,双眼攀满血丝,赤红一片,戾气在胸腔中疯狂滋长,渗入血肉,牵动每一根神经。
他真想杀了他!
这时,一双手捧住他的手臂,制止他的重拳。
青年温润的嗓音响在耳际。
“够了。”
秦宁握住他的手臂,慢慢放下,劝道:“再打下去,他就不行了,别
为这种人脏了手。”
季应闲偏头看他,秦宁目光温润,黑眸明亮,那一瞬间,仿佛与他记忆中某个非常重要的人重叠。
他像被主人抚平獠牙的凶猛烈犬,渐渐平息怒气。
季应闲闭了闭眼,松开手。
晕厥的肥胖男人软软倒在地上。
秦宁看了眼旁边的温辞,说:“他没事,你可以放心。”
季应闲顺他视线看向温辞,“嗯”了声,继而垂眸注视秦宁,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他说:“过来”。
秦宁:“?”
季应闲见他不动,阴沉着脸走来,抬手按在秦宁肩膀,拨着他转了一圈。
秦宁:“???”
秦宁问:“怎么了?”
季应闲目光在他身上仔细逡巡,随后撤开手,一句话也没说。
秦宁被他的举动弄得十分莫名。
季应闲去盥洗室清洗手出来,走到床边,拍了拍温辞的脸。
“喂,温辞,醒醒。”
拍得啪啪脆响,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
秦宁:“……”
这人真的是他未来老婆么?
秦宁看着温辞被他拍红的俊脸,心说,如果季应闲知道这是他未来老婆,不知道作何感想。
他摇摇头,上前拨开季应闲粗鲁的手。
“你这样,他等会儿脸会疼。”
季应闲不悦地反扣秦宁的手腕,正要说什么。
门外便疾快冲进来一群人,都是身着制服的安保人员,手上各拎着统一配发的电棍,气势汹汹。
他们看看秦宁,又看看被季应闲“禁锢”的秦宁。
操起电棍攻向季应闲。
秦宁:“……”
沈见溪取了甜品,慢慢吃着。
他见旁边有巧克力,拿了一些,顺手往嘴里扔了几颗。
诱人香味蔓延的瞬间,酒精浓烈的味道强势席卷。
沈见溪脸色骤变,立刻放下餐盘,大步跑向洗手间。
将巧克力尽数吐完,他一直往嘴里灌水,企图稀释口腔内的酒精。
他脸色很难看,像在强压制什么可怕的东西。
别出来。
别出来别出来……
别——
手边的矿泉水瓶被碰倒,倾斜在洗手池,瓶中水哗啦啦地流淌出去。
沈见溪缓慢地抬起头,不紧不慢地摘下防蓝光眼镜,“哒”地搁在大理石台面。
洗手台干净的镜片倒映出他的模样。
镜中青年脸上渐渐浮现一抹邪佞诡异的笑容。
“晚上好,沈见溪。”
2203号房。
几个鼻青脸肿的安保人员向季应闲道歉。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