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慢悠悠道:“刚才那个杀千刀的奴才说,方才五殿下落水前,正同他商量着,要假作郁王府的奴才,在宫门口拦钟少爷,诱拐少爷走呢。”

钟宛眸子一颤。

“是真是假不知道,狗奴才的话,听听就是。但您看,郁小王爷失手这么一推……”老太监看向宫外,笑吟吟道,“现在这宫门口不就一片清平,没事儿了吗?”

钟宛心中好似被人捅了一刀,生生发疼。

“所以,钟少爷安安心心的走吧,天不早了,等下了车,少爷就到家啦。”老太监躬了躬身,带着小太监走了。

钟宛尽力不失态的上了马车,老太监的话久久萦绕在他耳边,搅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的子宥啊……

钟宛额间沁出冷汗,难耐的弯下腰,深深呼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钟宛揉了揉脸,平复呼吸,打定主意,无论郁赦如何赶他,他都要留下。

他不放心。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过了许久,马车才缓缓停下了。

钟宛下了车,抬头看着郁王府别院的匾额久久说不出话来。

说好的,下了车就到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