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低头戳着老虎,头一次体谅了历代皇帝,为何为了那枚玉玺可以手足相残,兵戎相见。

别说皇位了,宣从心抬头看看自己大哥,心道我若是个男子,为了这个郡王之位我大约都会跟你斗一斗法。

实在是……忍无可忍。

宣从心感叹了几句女儿命苦,继续绣她的老虎。

过了好一会儿,宣瑞第三次端起了药碗。

又放下了。

宣从心麻木的看着宣瑞,心道你我若同为皇子,就算咱俩出自一母,我肯定也不会手软。

早早的将你扔到封地上去吃草。

又过了半个时辰,宣瑞似是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端起药碗,手抖了抖,又放下了。

宣从心把已经被她绣成了凤凰的针线丢下,一把拿起药碗,仰头就要灌下,宣瑞吓了一跳,扑上来抢了过去,药撒出了半碗。

“你做什么?!”宣瑞急了,“你才几岁!你能喝这个?!”

宣从心拿起帕子按了按嘴角,“不然怎么办?我想回黔安了,你不喝,只能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