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气,“若不是碍着史今教过我几天书,我今天就把他杀了……”

钟宛急促道:“你到底认了什么了?!你别急,我已经有了主意,我……”

“你能有什么主意?”郁赦好整以暇的倚着椅背,反问,“他们明着查你,暗着已经准备派人去黔安问话了,为了给宣瑞开脱,你准备如何?全认下来?替他顶罪?”

郁赦语气泠然:“这一共才几两银子?值得在朝会上闹起来?皇帝不会看不出是有人借题发挥,但若能借着这个机会削宣瑞的爵,皇帝乐见其成,你不明白?现在不拦下,等着你府上再被抄一次家,攀扯个没完没了?”

钟宛费力道:“你……你都说了什么?”

郁赦淡然:“能认的,都替你认了。”

钟宛看着郁赦,思绪飘回数年前。

那会儿,黔安不少人都信了钟宛和郁赦的事,府里的管家严平山惴惴不安的,觉得这事儿早晚得被桶破,曾问钟宛,万一流言传到京中,让郁小王爷知道了,你预备如何?

钟宛当时病的下不来床,混账道:“活一天算一天吧,真让他知道了再说,是死是活由他。”

钟宛千算万算没料到,时隔多年,被他坑了的郁赦,在今日将这些事默默地替他抗了下来。

郁赦神情自然,嗤笑:“你准备如何?跟小时候似得,宣瑞背不下来书,你替他挨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