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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广告商 四月葫芦 161894 字 1个月前

是下棋呢,还是瞧姑娘呢?”

郑迟风摇摇扇子:“我同母亲说过了,我视黄家妹妹为亲妹子,婚事是必定没可能的。罗郎君说得对,若是没心思,还是得说清楚为好,姑娘青春宝贵,不该耽搁着。”

郑迟风说着便感叹起来:“我知道自己名声不算好,是京中有名的浪荡人,就这样的情形,她还能瞧得上我,也是桩奇事。”

罗月止道:“寺簿也该收收心了,不该去的地方莫要去,你既要支持范公变法,便该以身作则,私德不修,小心三年后过不了磨勘。”

郑迟风攥着宝贝扇子,连连道:“是要改,是要改……如今我瞅见栀子灯便要退避三舍的。”

他忍不住埋怨一句:“公爷,你成天带着这么位唠唠叨叨的夫子,可不嫌烦么?”

赵宗楠笑得温和,指尖落下一子:“作风好,耳便自然清净。”

这春风和煦的软刀子,堵得郑迟风说不出话来。

罗月止最爱看假模假式的郑家老三吃瘪,哈哈大笑。

……

郑迟风说要快刀斩乱麻。

但谁也没想到他刀这么快。

黄文婼今日高高兴兴地来,却是红着眼眶走的。

今人不比现代女子,好感都是隐隐约约的,黄文婼这样堂而皇之的喜欢,已然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但尽管如此,她在郑家姐妹面前阴阳怪气,在“假想敌”蒲梦菱面前耀武扬威,却从不敢当着意中人的面把心事说破。

如今郑迟风偷偷找了个机会与她独处,她本心花怒放,谁知听了两句脸色便是惨白。

今日相见,原来为的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郑甘云这样讨厌她的人,都觉得这情形有些可怜,待回府之后,瞪了哥哥一眼:“你这么油嘴滑舌的,便不能找个更温和的法子来说?”

“多说多错,小丫头不明白。”郑迟风用扇柄轻轻敲她额头,郑甘云随即发出愤怒的声音。

那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对此事守口如瓶,黄文婼好些天不见外客,对外声称受了风寒。

蒲梦菱没想到,这种情形下,黄文婼会放自己进黄家的大宅子。

黄家祖父黄遂愿之前是八大王的家仆,而蒲梦菱在辈份上算起来是八大王的孙女,半个自家人。念及旧主,他弯腰向蒲梦菱行礼。

蒲梦菱受不得,往旁边躲了一步,只问黄文婼的情况。

黄遂愿正愁她多日闷闷不乐,展颜不开,赶紧叫人领着蒲梦菱去见她。

蒲梦菱撩开床帐子一看,好姑娘,眼睛都哭成桃子了。

“给你带了玉脂膏,桃花妆铺的新品,消肿祛痛的。”蒲梦菱将漂亮的小罐子摆在她床上,低头瞅见了她脚边的团扇,伸手想去拿,却被黄文婼先一步抢了去抱在怀里,红着眼睛不吱声。

蒲梦菱抿抿嘴:“我同你说个故事,可好?”

罗月止曾将郑迟风那柄折扇的来历转述给蒲梦菱,蒲梦菱如今又将故事转述给了黄文婼。

黄家姑娘又哭起来,死死抱着扇子:“我说他是个很好的人,别人都不信,他就是很好的人!但他……他……”

“我也喜欢过一个人。”蒲梦菱脱了鞋子,同她一起缩到床上,“是家里必定不允许的人。”

黄文婼抬起倦怠的脸蛋:“他也说不喜欢你?”

说着又忍不住哭腔:“世上的男子、男子怎么都这样……”

“试探过一次,谁知他反倒帮我张罗起亲事来了……和拒绝也没什么差别。”蒲梦菱笑起来,“当时固执得很,一心一意地喜欢,觉得世上什么人都比不上他,只有他才能看入眼。若不成,恨不得这辈子便不嫁别人了,守着这份烧枯了心肺的苦楚,孤孤单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