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湿润,托住他手臂,把他扶起,“好孩子……”
可在旁人眼中,在父亲面前立下豪言壮语的罗月止,这三天时间里好像并没有做什么正经事。
他花了一整晚时间和父亲统计完账册与家中银帛细软。隔天上午,先是揣着十几贯钱,去了趟开封城南的五岳观,与道教法师坐了足有半日,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从五岳观回来后,又返回太学附近,从自家书坊开始,围着左右三里之内的街坊不停地转悠。
他偶尔停在路上眼神放空,盯着路人来来回回数人头,或是屁股底下垫张小蒲团,盘膝坐在街边,嘴里喃喃自语,活像又被魇着了。
王仲辅听说他这样,放课后连忙赶过来,举手在他眼前晃,口中招魂似的喊:“月止,月止!”
罗月止回过神来,仰头看王仲辅,嘿嘿一笑:“仲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