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罗月止没推脱。
他昨儿晚上想着李春秋的话,焦虑起来大半宿都没睡。罗月止翻来覆去熬了一个时辰之后,心想,横竖都睡不着了,不如做些正事。
他便起床点了灯,披散着头发坐在书桌前头,一边戳羊毛毡解压,一边把要交给钱员外的广告策划方案写了个大概,再抬眼的时候,天色已至熹微。
他将纸笔收拾好,滚回榻上补了一个多时辰的眠。罗月止穿越前做广告总监的时候没少熬大夜,咖啡水似的喝,就算通宵过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开晨会,依旧能生龙活虎的。
但宋代这具身体,自殿试后不被逼着读书了就从未熬过夜,每天都八/九点钟睡觉,生物钟调不过来,偶尔熬一下真是不适应。
如今人是醒的,头却疼得厉害。
宋代没有劳什子咖啡,能喝盏茶水提提神也是好的。
两盏茶水下肚,再加上阿厚陪着说了会儿话,罗月止才终于清醒不少。正巧钱员外也来了,两人正好精精神神地谈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