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琴酒没有及时的避让导致了一抹温润擦过他的脸颊,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琴酒也失去了反应的时间。
而亚历山大已经相当敏捷的从圣诞树的一角摘下一朵丝带打成的花,没有管安娜看来的阴森目光,三下五除二将它拆成了一团歪歪扭扭的丝带,叼着这团丝带走到琴酒身后。
不得不说,琴酒将头发扎起来之后,顺眼了许多,亚历山大又安然躺回琴酒腿上,盯着琴酒好像有些发懵的双眼,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虽然也没有人知道,亚历山大都爬起来了为什么不选择坐到沙发上去,而是选择躺回琴酒的腿上,可能是一些古怪的想法吧。
“奥列沙,奥列沙?”亚历山大心里迷惑更甚,他只是给琴酒扎了个头发,琴酒自己在这边发呆,这是对他的一种很不尊重,而且在他躺回来之后也没什么反应?
琴酒还在发呆,亚历山大的呼喊没有唤回他哪怕一分的神智,他现在所有的智商与情商包括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投到了刚才那个不经意的吻上面,这些脑子分析出无数种复杂或简单的方式后终于找到了最本真的答案。
然后这个答案以摧枯拉朽之势烧毁了琴酒所有的脑子。
搭档同盟共犯兄弟都是放屁一样的话语,他们远比所有关系更亲密那他们注定是爱人,只有这条道路还可以走,如果带入这个思路,那亚历山大前段时间的不对劲也全都有迹可循,情感上的纠结?很难说是谁在纠结了。
要让琴酒相通是很快的,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不接受的可能性,或许在更久更久之前,在他们隔着那扇玻璃手掌相触的时候,在他们许下永远走在一起的共犯誓言的时候,他们的生命就牢牢锁死在了一起,琴酒没有不接受的可能。
但现在,琴酒只是把刚诞生的那从清醒揉吧揉吧放到了对外界反应中,更多脑子还是持续的在被烧,但好在可以对越来越迷惑的亚历山大做出反应,虽然这反应最多是突然伸手抓住了亚历山大的手。
“没有事情。”
“我没有事情。”好像是为了验证自己上一句话的真实性,琴酒缓慢眨动了一下眼睛,所有惊涛骇浪的情绪都被关在合起来的眼睫下,再睁开时已然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时,有一个彩纸包装的礼物盒毫不留情的飞过来,在砸到亚历山大的前一秒被琴酒稳稳接住,伊莲娜叉着腰从地上又捡起一个礼物盒,看也不看的就朝这边丢过来,到最后,亚历山大的怀里已经满满当当堆了好几个礼物盒。
“这都是你们的,记得回宿舍再拆!这边堆不下了。”安娜伸手从圣诞树后面又拉出一堆礼物盒,分门别类的好好放在树底下,又清点了一遍,确定没有他们两个的礼物盒后走过来,做出了驱赶的手势。
“这么早就要赶人吗?亲爱的安娜,这太让我伤心了,就好像前年你们背着我们开酒的时候也是这么早就赶人。”
在一个暖融融的,金色灯光摇摇晃晃的世界里,亚历山大愿意将自己变成一只刺绣的毛绒小熊,半睁着玻璃珠的眼睛对大家长撒娇,好留下来看看大家长们今夜又想背着他做什么好玩的事情。
安娜无言的看了他一眼,先是将他身上的礼物盒放到地上,然后等着被礼物盒封印的亚历山大揉着后脑爬起来,才轻车熟路的对着亚历山大的脑门扣了他一个暴栗。
见鬼的,如果再不把亚历山大赶回去,她和伊莲娜再在这儿就有点不合适了,琴酒自己把自己烧成一个番茄暂且不提,但安娜的角度可是看那个错身而过的吻看的清晰。
“好了,回去吧,今夜没有打雪仗。”虽然又气又想笑,但安娜还是狠狠揉了一把亚历山大的头发,看慢半拍的亚历山大抱着高高堆起的礼物盒走出门,琴酒在旁边扶着礼物盒防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