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戴维他自己,直到这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听到的,像是时钟走动一样的声音并不是错觉,炸药不止存在于那间屋子里,而炸药又引燃炸药带起连环爆炸,谁也不知道偷走文件的人的到底放了多少分量的炸药。
不远处的地方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只是响起来一下又停止了,滚滚浓烟从这栋大楼的窗户里窜出去,还有扑出窗外的火光和无数惊惶的尖叫,哪怕短暂得路过也能知道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此刻的此刻,罪魁祸首在干什么?
罪魁祸首正在端详手里的遥控器,犹豫片刻后还是做出了踩碎并将它丢进垃圾桶的决定,亚历山大并不担心自己在这儿耗费点时间会影响什么,在第一声爆炸声响彻的时候,他的任务就已经宣告完成,接下来是慢悠悠的晃过去还是小狮子一样兴奋地冲过去都不影响。
在背后的浓烟滚滚与舔舐大楼的火光里,很适合借着落下来的火苗点一支烟,指那些建筑残片上持续不断烧着的火苗,亚历山大伸手摸向口袋,却只摸到了一片空荡。
哦,短短的十分钟,他没有必要带烟。
亚历山大突然有点烦躁,只是一点,艾丽莎说过的话在他的脑子里反复回荡,看喜欢的女孩子的眼神?放屁,他用自己的所有自己的全部发誓他什么女孩子都没想,更不可能对奥列沙露出喜欢的神色。
也不全对,他确实是在想琴酒,只是不会流露出那种恶心至极的神色,艾丽莎讲话就跟放他妈的狗屁一样,亚历山大突然后悔那枚炸药引爆的是那么容易,他哪怕浪费一分钟时间也应该留下来给她开个洞。
在他如此想着的下一秒,亚历山大若有所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有一具被炸的乱七八糟的,带着火的躯壳重重砸在他刚才所站立的地方,鲜红与黑炭与黄色的油脂都在一瞬间迸溅开,亚历山大看着这具似乎有些眼熟的躯体,半晌之后,突然笑着蹲下来撩开了那团乱草一样黑焦焦的头发,在里面辨别出了刚才才见过的人。
想到谁,有谁到,亚历山大也没想到她会跳窗,可能真的被烧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望着碎裂也不安分的内脏四处流动,亚历山大嫌弃的松开了拎着那坨乱发的手,放弃了掏枪给这具尸体再开个洞的想法,抬眼看向街道的尽头。
什么都没有,理想中的有个人站在那边等他任务完成,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街道烟尘弥散,再远点可能有人影,或许是人影?
“萨沙。”在他失望站起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琴酒拎着自己的琴盒,在滚滚烟尘里他穿着黑大衣像极了不详的乌鸦,但他也确实是不详的乌鸦,他的任务和亚历山大比起来比起来并没有好多少,如出一辙的凶残。
“我记得这是我的单人考核。”亚历山大走上前去,顺手接过琴酒的琴盒掂了掂,确认了重量不轻后又相当理直气壮的挂回琴酒身上,勾着他的肩膀向外走去。
“瓦西里没说我不能接你下班。”琴酒调整了一下琴盒的位置,感受着左肩是琴盒的重量,右边是笨蛋小熊不想走路的重量后,无奈的调整了自己的站姿,和亚历山大并肩在道路上站成两颗歪斜的树苗。
长达一分钟的大眼瞪小眼后,亚历山大被迫站直了自己,勾着琴酒向前走去,如果凑的近一点,或许还能听见他是怎么骂骂咧咧琴酒的,完全忘了是谁先偷懒挂在别人身上走路。
“哦……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走出这栋大楼的辐射范围后,亚历山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总感觉自己看到琴酒
之后就忘记了什么事情。
“和接头人报告任务完成吗?”
“那你已经完成了,接头人就在这里。”伸手从亚历山大怀里掏出那张纸,琴酒一目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