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静,礁石下却被汹涌的海波拍打着,一只海鸟贸然闯入海面上想要抓住那条鱼,自己却悄无声息葬身在平静的海面之下,而海面,依旧风平浪静。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并不算短暂的相处里,琴酒已经摸通了该如何与法斯特说话,也学会了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法斯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现在无法强制的带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要他们不想,他们可以拖到克格勃来这里,但法斯特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他拖延,他必须得离开,为此收到琴酒的掣肘。
“奥列格,你赢了。”最终是法斯特在这一场简短的对话里宣告了认输,“回你的家去吧,我们……后会有期。”他的声音又低又阴森,像一条毒蛇在暗中窥伺你,一击不中于是游离开,藏在背后时刻等着在不知道的地方再来一击。
“再不走的话,你就要被追上了吧?”莎朗的听觉一向很好,似乎有隐约的人声和喊叫在楼层之下传来,可能是实验所内部人员的逃窜,可能是来抓人的人,莎朗不确定,只是可以看法斯特吃瘪的话,谁不喜欢呢?
法斯特暗暗咬牙,在心里做好了出去之后的未来,一系列恶毒又阴森的计划,最后都化作一声后会有期,便继续沿着漆黑的楼道寻找那条逃生的通道。
可怜的法斯特,他并不知道他已经被放弃了,未来之未来的计划只能在心里多演练几遍,带进地府里头再对着恶魔诉说了。
亚历山大不知道在想什么,从刚才停下来的时候就在发呆,琴酒能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是他在颤抖吗?不,并不是,或许是他握住的那只手在颤抖,连带着他也感到了一丝颤意。
“奥列沙,可能那管镇定剂过期了,不然我怎么会掉进幻觉里,还是一个有你的幻觉。”
对于亚历山大来说这或许真的是一个幻觉,如此长久的困扰着他们的噩梦,回家这个词就像是掉在驴面前的胡萝卜,看得到但永远追逐不到,谁也不知道驴是否能吃到胡萝卜,就像他们不知道回家这个词对他们来说是否是一个奢想,只是为了让自己别倒下去而捏造的奢想。
莎朗一向是最会调节情绪的那一个,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狂喜,听见亚历山大如此言语后一个飞扑扑到他背上,压的亚历山大一个趔趄,在他耳边相当喜悦的,相当大声的告诉亚历山大:“愚蠢的小熊!我现在怀疑镇定剂是不是真的过期了!让你有如此打破现实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的声音又猛地低了下来,像一缕春风一样轻轻抚慰着饱受伤害的所有人。
“是真的可以回家啦,法斯特放弃了我们。”
亚历山大一直就知道不是幻觉,但这太像幻觉了,莎朗算是为他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的眼睛一点点明亮了起来,在不可置信的看向琴酒得到肯定的点头之后,他一个飞扑把自己挂到琴酒身上,却忘了自己身上还挂着一个莎朗,两个人的重量直接把琴酒给扑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现在也觉得是个幻觉。”亚历山大的声音闷闷的,琴酒感受着湿润的水渍在胸前的衣服上晕开,伸手抱住了他,顺带拍了拍被亚历山大带动起来一起开始哭的莎朗。
嘈杂的人声纷至沓来,刺破黑夜的手电筒有效的让琴酒在看见灯光的那一眼就闭上了眼睛,半晌后感觉身上的重量被什么东西拎起来,睁开眼睛后就看到亚历山大笔尖还红彤彤,就被拎着后领子站起来,而拎起他的那个人似乎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他也拎起来。
琴酒自己站直了。
瓦西里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个人,看描述非常符合约瑟夫所说的三个实验体的形象,只不过他还有点儿不确定,尤其是在看见琴酒眼底隐含的戒备时候。
“做个自我介绍吧,瓦西里·季米特洛夫。”
琴酒盯着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