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消瘦,那么的干瘪,好像皮就直接贴在了骨头上。眼睛却大的出奇,黑的出奇,拽着他的人拽住了脚,这样方便拖行,他那颗头就软趴趴垂在地板上,漆黑的圆眼珠里什么都没有,缺死死望着琴酒,里头只有琴酒的倒影。
黑漆漆的眼珠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琴酒却听见了一声猛然断掉的尖叫。
尖叫还没有发出一声,法斯特手里的针管就已经扎进莎朗的脖颈一侧,药液在里面涌动,琴酒转过头,看药液被注入那纤细的脖颈,然后莎朗软软的倒下去。
亚历山大和琴酒带走的时候好歹没有被直接拖行走,琴酒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他什么都没做,法斯特一只手抱着莎朗,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刚干出了凶狠的事情却依旧语气轻和。
“你一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于是琴酒站在门后,隔着那扇小小的玻璃窗,望着远去的背影和一扇扇复制粘贴一样的门,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毫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