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撕下来的窗帘布堵住了他的嘴,痛到极致的尖叫与嗬嗬的喘息声一并被摁回肺里去,只有缩小的瞳孔与额头上颗颗分明的冷汗昭示他实在痛极。
“往后仰一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作用。”伸手将枪抛在一边,亚历山大直起腰,伸手擦了一下被沾湿的脸颊,略带嫌弃的踢了一脚詹姆斯。
眼看詹姆斯已经要昏过去了,安德烈迅速的从怀里找出一个鼻烟壶,面带微笑拔开了瓶塞,蹲下来将瓶口对准了詹姆斯的手腕,在詹姆斯目龇欲裂的恐慌中,大量的烟末倾泻而下盖在了詹姆斯的手腕上!
fk!詹姆斯脑袋上青筋暴起,麻绳与□□摩擦到越陷越紧,詹姆斯视线已经被生理泪水模糊了一大半,对于此刻的他而言,往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烟末的安德烈无异于地狱里的恶魔头子,而面前这个恶魔头子还能面带微笑的对他轻声细语说话!
“忍一忍,现在还不能昏过去,詹姆斯先生。”面带微笑讲出这样恐怖的话语,安德烈脸上依旧挂着灿烂温和的笑容,手下却没停歇,甚至有闲心带上一只手套为詹姆斯把烟末涂抹均匀。
就像在为烤鸡涂抹蜂蜜与苹果泥,安德烈突然想到。
“你在摇头干什么?”
“我在想我给烤鸡涂抹洋葱苹果泥的时候就是这样。”安德烈下意识回答道,转头才发现亚历山大靠在桌子上对他,也可能是对他说的话,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安德烈越来越恶心了,美国佬在传染自己疾病这方面可能确实是天赋异禀的,连我们的安德烈也被传染了,你说对么。”
通讯那端琴酒对安德烈是否被恶臭的美国佬传染了糟糕的性格不置可否,他更加关注亚历山大的速度有点太慢了,“不要浪费时间。”
“我知道了。”
“好了,安德烈,放开他,他每牺牲一只手骨我就会浪费一颗子弹,腿骨?腿骨会更加浪费子弹,没有必要,现在的状态就很好。”
从地上拾起枪,亚历山大掏出一条手帕,坐回桌子后面,对着地上冷汗津津的詹姆斯露出了一个温和笑容。
“出去记得带上门,像你说的,你不希望这里传出闹鬼的传闻。”
门吱呀吱呀合上了,室外的光亮都被吞没在那扇沉重的门背后,室内只留下了一盏不算很亮的灯,亚历山大坐在椅子上,背后是胡乱画着雾都绿叶的油画,垂着厚重流苏穗子的幕布被金色钩子钩住,浅黄的灯光从顶上从背后透出来,竟隐约有些温馨。
放屁。
恶魔,全都是恶魔!詹姆斯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人体对疼痛是有耐性的,折磨时间太长就会习惯折磨,起码詹姆斯现在就能把半死不活的理智拎出来甩一甩顺便拧干,然后再塞回被疼痛支配的躯壳里,争分夺秒的思考一下面前这两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似乎还有同伙,那就是他们这伙人的目的是什么。
亚历山大好整以暇的看詹姆斯在屋内四处乱瞟,从桌子里掏出一叠纸,郑重的铺好一张,不紧不慢的开始书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詹姆斯的神智濒临崩溃消散,亚历山大依旧在不紧不慢的书写,间或还能停笔看一眼詹姆斯再继续书写,如果詹姆斯能看见纸面上的内容他可能会大骂出来,他在这儿被晾晒的要死,对面的恶魔居然在写情书?
可惜詹姆斯看不到。
笔尖在信纸的末尾停顿下来,墨水流淌出一个完美的句号,亚历山大拎起信纸抖了抖放到一边自然风干,终于舍得将目光投放在冷汗将周身地毯浸润成深一色号的詹姆斯身上。
“詹姆斯先生,看来你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我,你刚兜售的那批军火的来源问题了。”
“哦,抱歉,忘了你还不能讲话。”没有什么诚意的对詹姆斯讲了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