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以相当敏捷迅速的身手打开箱子,抱着枪就拉开后座门坐进去顺便将箱子丢到地上,任由箱子滚了一地的灰。
“箱子不是重点,重点似乎是你的态度问题。”亚历山大今日份心情算不得好,也可能他的心情还不错,只是针对琴酒的态度问题,和自己的一点玩心大发。
琴酒捂住额头,在衣领的遮挡下叹了口气。
“不要学没有用的东西,伊莲娜教你伪装学习不是让你学习街边的女子高中生的,你该严肃认真一点。”
是的,在他们的车边正有一对拉拉扯扯的高中生情侣,亚历山大的玩心也是出自于此。
被完美看破了。
亚历山大嗤一声,从暗格里掏出一条手帕,仔细擦拭着指尖不得不沾染上,擦也没有擦掉的污渍。
他安安静静从手擦到枪,琴酒也安安静静等着他,直到电话铃声在车内响起。
“我的?”
琴酒点了点头,通过后视镜看见亚历山大拿起手机上一瞬间的阴沉面色。
“讨人厌的大灰皮老鼠。”
“必要的一步,我也觉得他很烦,但你不得不忍受他。”
“迟早干掉他。”
—
“我怀疑我酒喝多了,高木。”小松无力地扶住额头,跌坐在地上,复又睁开眼睛,撑着打抖的腿把自己撑起来,靠着扶手喊同伴们上来。
不约而同的,他们都在看见那稀碎的碎片时沉默了。
但显然他们喝的再多,也都被这惨状吓得清醒了。
“或许这已经不归属到我们的范围之内了。”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一室的安静里响起来,细若蚊蚋,但清楚的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轰鸣一般的把他们此刻纷乱的思绪抓出来。
然后他们开始吵吵闹闹。
“是的,这不属于我们的范围,那个恶徒实在是凶残至极!”有人开始唾骂起那个害到了冈田松的人,本就心虚的人也三三两两跟着他开始说起来,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自己便能摆脱罪责。
只有一个人沉默的后退避开了那滩黏黏糊糊,没有参与到同伴们声势浩大的义愤填膺里。
“是,我是,冈田松,冈田社长出事了。”
室内猛地安静下来,大家都面面相觑回望他。
“我们只是出去买了点东西,回来就看见这样。是的,头骨碎裂,没有多余的痕迹,没有监控。”
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他放下手机,看着自己沉默的同事们。
“像你们说的,这不该归属我们所管了。”
“是的,这不归我们管!”
又是下楼去了,只是没有再嘻嘻哈哈,对坐着沉默无言,还不忘捎上上楼的初心,拿纸杯。
警车呜啦呜啦开来了,在夜里闪着刺眼的灯光,众人对视一眼,还是将沟通的任务交到了小松的头上。
一辆黑车经过又开走了。
“看来你闹出的动静不小。”亚历山大看来一眼面无表情开车的琴酒,感觉到了一阵无所事事的无聊。
“我甚至没有惊起一只飞鸟。”
行吧,亚历山大在心底对着琴酒的小人扎了两针,他知道琴酒是在说他枪声完全不收敛,激起了一大片乌鸦聒噪的绕着喽吵闹,远到琴酒坐在车里都能听见乌鸦的喧闹声。
“现在要去做什么?绑架我去约会?”
“看电影。”
“……?”
亚历山大神色微妙的看了琴酒一眼,倒不是说看电影这个事情有什么不对,约会进程中看电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和琴酒再和约会放在一起……
亚历山大没忍住又看了琴酒一眼,神色更加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