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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得天独厚的优势,她得抓着机会,无论是向皇帝示好还是博皇后的同情,有一样都不亏。更何况这小婴孩儿这么可人疼。

皇后见杨庶妃把襁褓的包儿送到眼下,无助地朝着宝音看一眼。她想看,从来没见过福临的女儿,她不光想看,还想抱,若是能亲亲更好。

可她刚从福临身边来,他还生着痘儿。她只能得了宝音的颔首,伸着两指轻轻夹开襁褓的布包。

先瞧见一只肉胖的小手,圆圆的奶拳头,胖到极致,怪异的是仍布满密密的纹儿,大约再胖出一圈儿才能把柔嫩白皙的手撑满。白白的贝壳形状的指甲,跟福临、福全都一样。

金花忍不住地伸出食指,轻轻碰碰婴儿的掌缘,由着白胖的手半攥住她的指,心里忍不住地自满,骤然母爱爆棚,她看了眼杨庶妃,那是生母,可她是嫡母,跟这个小人儿有宗法上名正言顺的关系。

再掀大点儿,便看到婴儿的小脸儿,还不如一只冻梨大,吹弹可破的皮儿,小巧的鼻子,细长的丹凤眼……刚洗干净,仿佛还带着清新的红臊,淡淡的奶香。

福全长父亲的容貌只长了个影影绰绰,非硬辨才辨得清。小姑娘不一样,细眼睛细嘴唇像是从父亲脸上拓印下来的一般,薄薄的唇皱在一块儿,粉嫩嘟嘟,像透明的粉水晶。可巧她也醒着,眼前骤然一亮,冷风凉嗖嗖扑到脸上,小姑娘愣了,圆睁着眼睛,吧嗒抿两下唇。

金花心里一凛,小婴儿这个动作莫名跟福临相似,她眼中止不住地蓄上泪,女儿更像父亲,小公主还没跟福临相处过,刚出生,便神似形似,说不上来地肖爹。

福临的娃娃,无限的好感涌上来,皇后不动声色轻轻阖了被角,神色温柔地帮小婴儿遮严了,说:“养在太后膝下,是莫大的恩典。多亏没指给宫外的宗室,若是送出宫,想见就难了。”说完,忍不住地叹,在婴儿的襁褓上轻拍两下,跟这婴儿能听懂似的,问,“这么好看的小姑娘,皇额娘以后也常常见你,好不好?”

伸手拢了拢杨庶妃的袍子,说:“你要爱惜自己,不为自己,也得为她。有妈在,才有人对她全心全意。刚生完就跑来,衣裳再厚也挡不住这刀子似的风;又下了雪,尤其冷。快回去,好生养着,月子病不是闹着玩儿的。要什么只管来回本宫,有什么不舒服,打发人来叫宝音。万岁爷病着,不能见人。等她满月了,更白胖舒展些,再见爹爹不迟。”

皇后顺着杨庶妃的肩看着跪在地上的奶娘问:“奶水好吗?小公主出生吃过奶吗?”

奶娘不慌不忙回道:“吃过了,奶阵大,小公主还有些不习惯。”

这稳当劲儿倒是不错,约略能稳稳当当地伺候孩子,只是“奶阵”什么意思?皇后看了眼宝音。宝音凑到她耳边耳语几句。皇后听了一笑,说,“奶水好是好事,本宫瞧娃娃儿手上还有褶儿,还有得长分量,满月时仍这么瘦,本宫唯你是问。”

敲打过奶娘,皇后转回来对着杨庶妃,“回去吧。你爱护娃娃的心思,本宫一字不落转到万岁爷处。无论如何,万岁都不会亏待你们。至于太后,皇额娘在龙嗣处的用心,更是全心全意,养在慈宁宫是好事。”

安抚一通,送走杨庶妃,金花扶着宝音的手一步一顿往回走。宝音说:“是足月的娃儿,那一头浓黑的头发,养得着实好。”

皇后得意地一笑:“可不是,坤宁宫的吃食不少都送到这些有孕的嫔妃处,养得好,也有我的功劳,下一个就看端贵人的……”

回到正殿。门开个缝儿,金花刚埋进去,就被福临拉进怀里,两人勾着肩搭住背往梢间儿走,一边走,他一边说:“怎么去了这么大一会儿。”深有寸步不想离的意思。

走了两步,金花用肩头顶顶福临,闲游的那只手就去摸腰:“万岁别压我,你这块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