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想的事,更何况何家没了后,少爷一蹶不振,哪里还会在意穿衣服这样的小事?
司徒悦红着脸转身了,他背对着何洛铭说:“出去吃饭,还不快点?下午我还要赶着上班。我去换鞋!”
他的背影很镇定,但他拿鞋的手却颤抖个不停,鞋子怎么也穿不进脚,他使劲抠鞋帮子。
何洛铭走过去,帮他拿了鞋,蹲下来,给他套上,又拿起另一只,在他的脚面上碰了碰,仰起头说:“换只脚。”
司徒悦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好使了。
什么?少爷居然给他换了鞋?从来都是他给少爷换鞋的,少爷是怎么了?他又是怎么了?他居然出奇地享受,少爷握着他脚的感觉。
“少爷、少爷,我自己来、自己来……”司徒悦慌了神,少爷的温柔陷阱太可怕了,每回他掉进去都差点尸骨无存。
“快点,蹲着腿酸。”何洛铭催促了一声,低头的时候蹙了蹙眉心,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
司徒悦脸上的纠结表情实在太明显了,一只脚迟迟不肯抬起来,手却仍旧拿不稳鞋,对于少爷的种种不同表现,他似乎很矛盾,一方面怀疑,另一方面却又享受,患得患失,忧愁和欣喜并存。
“哦……”少爷难得给他穿一次鞋子,蹲在地上确实腿酸,自己还是不要拂了他的面子,司徒悦乖乖地换了一只脚举起来,让何洛铭给他套上了鞋。
电梯间前,为避免再次按到把手指按到一起的情况,司徒悦抢先说:“少爷,你按吧,我不同你抢。”
何洛铭:“……”
穿衣服、穿鞋,稍做打扮一下,出了小区打个车,两人到海鲜烩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老葛他们一定很感谢嫂子又给他们争取了半个小时。
“少爷,你不是说请我来吃饭吗?”一品海鲜烩门口,司徒悦仰头看着巨大的招牌,迟疑地问道,“怎么来了这里?”
何洛铭瞟进店里,只见老葛他们三人齐齐站成一排,给他做迎宾的门僮,另一侧站着一个体型肥大的中年男人,他看到老葛悄悄朝他比了个“OK”的姿势。
“这里不行吗?”何洛铭也顺着司徒悦的目光抬头看了眼,“这不是饭店吗?”
“少爷,我们还是换一家吧?”司徒悦悄悄拉住何洛铭,凑近他说,“这里消费一餐,不要说两千了,就是两万,也只能吃顿素的……”
“你怎么知道?”何洛铭转头问道,“你吃过?”
司徒悦摇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听红组她们吐槽过。我跟着少爷这么多年,少爷也没带我去过……”
“那今天就带你去一回吧。”何洛铭扣住司徒悦的腕,拉着就朝门里走。
“少爷、少爷,这里……”他想说,这里吃饭是需要预约的,门僮的招呼声打断了他。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几位?”这是老葛,他穿着门僮的衣服弯腰朝他们问道。
何洛铭朝三人看了眼,这三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个门僮。
三人中,新来的裘成期最高,他黝黑壮实,魁梧的身躯塞在红色的迎宾服里,有些滑稽。老黄瘦弱一些,文质彬彬地像一位帐房先生。老葛笑容满面,可他的年纪比另外两个都大,笑起来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虽然何洛铭不知道这三人为什么要扮成门僮迎接他,要让司徒悦不怀疑,他装成不认识他们的样子,看了司徒悦一眼,说道:“两位。”
“两位,这边请。”这句话是另一边的那个大胖子说的。
他弯腰伸手朝他们指引方向,露出一只看起来很旧的手表,眼尖的何洛铭正好认识这只手表。他去买大楼时,在拍卖公司的墙上,看到过它的宣传画,这是一只1968年的劳力士迪通拿,三年前伦敦拍卖会上以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