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高兴坏了,顾家和何家生意上多有来往,两家走动很频繁。从此以后,司徒悦就不再是原主的唯一玩伴,有顾思安在的地方,原主的目光再也不会停留在司徒悦身上。
原主还记了很多与顾思安相处的点点滴滴,顾思安就是他从小到大、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而司徒悦总是默默地陪着原主,甚至还帮助他追求顾思安。
何洛铭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原主真的是到死都不知道,他所谓的白月光在坑他的路上不遗余力,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唯有司徒悦,一直都在原主身边,只要原主转身,总能看到他。
百米长的商业街店铺被一间一间租出去了,何洛铭目光所至,开各种店的都有,店名花花绿绿,大都以美食、化妆品、服装、咖啡店、奶茶店为主,杂乱不说,毫无特色、毫无档次,有些店面前的卫生环境也很差,与城中村的那些商业街毫无两样,严重影响购物心情。
何洛铭叹了一声气,便出了商业街,路上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早高峰开始了,他在路边打了一辆车,直奔何氏集团,这才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
何氏集团位于京西市中心,打车过去老远就能看到三十八层的大楼。大楼的样式已经很旧了,但在当年绝对是最时髦的,那是原主出生那年盖的,还是用“洛铭”的名字命名的大楼。
上天其实对原主不薄,他是父母唯一的孩子,父亲赚钱、母亲全职在家,从小到大,他想要的父母都给,金钱和陪伴什么都不缺。不过,慈母多败儿,就是父母的无限宠爱,造成了原主这种娇横懒散、又极其天真的性格。
何洛铭在大楼不远处下了车,这会儿正是上班时间,大门里进进出出的员工很多,他耐心地远远地看着,希望能找到一个熟面孔。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等多少时间,他就看到了一个在原主印象中记忆深刻的熟面孔,匆匆经过他的面前。
“庄叔!”何洛铭叫住了他。
那是个老头了,年轻时跟着原主爷爷混,后来原主爷爷退休了,就跟着原主爸爸混,现在他退休又返聘回何氏集团,管着集团的财务。何氏集团易主后,原主的堂叔仍旧让他管财务,因为没有比他更清楚集团里每一分钱的去向。
“何少爷?你怎么来了?”庄叔面露惊讶。
“庄叔,吃早饭了吗?我想在对面茶餐厅请你喝个早茶,不知道您肯赏脸吗?”何少爷两手插在裤兜里,一副闲适的模样,不像落魄的样子。
“好啊,那我打个电话。”庄叔当着何洛铭的面,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小文,把财务部例会往后推一个小时,我另外有事……嗯,好、好,就这样……”
“庄叔,我不知道您早上有会议,那……”何洛铭为难地说,眼睛却偷偷观察庄叔的反应。
“何少爷,走、走,我请客。”庄叔揽住何洛铭的肩,指了指对面的茶餐厅。
两人点了早茶,边吃边聊,大多数都是庄叔在说,何洛铭听着。庄叔年纪大了,话多得正愁没人听他唠叨,见到何少爷能耐心倾听,不由多说了许多话。几十年来庄叔一直负责着集团的钱袋子,对集团的事如数家珍,他经常出入何家,原主与他很熟悉。何少爷不是外人,他见证了何氏集团的兴衰,与他讲讲一些杂事抱怨抱怨,庄叔话闸子便打开了,让何洛铭听得很过瘾。
从庄叔的闲聊中,何洛铭了解了何氏集团的一些事情。
何家还在时,原主从来也不关心集团的事情,有他父母在,他只要使劲花钱、使劲玩就行。何家没了,原主把集团连同股份都卖给了堂叔,他现在与何氏集团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就是想关心,也得不到消息。
“您是说,现在顾家也成了集团的大股东?”何洛铭打断了庄叔的话,他正讲到集团的新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