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手脚时,因加工的炉火太旺,而把煤气罐引爆,竟然还是一命呜呼在自已家里了。
哇呜!哇呜……
你瞧瞧北斗镇新任镇长安北斗那傻样儿,还以为是他爹又完蛋了呢,吓得从勺把山顶扑下来时,大炮筒子连镜片都跌碎了,并且还搭上了一颗门牙!跟人类沟通咋就这么难呢?这货还算其中不错的一个。
大气混沌的人世间,我爱你!我也鞠躬尽瘁了!
哇呜……
2015年8月至2021年12月一稿于西安和北京
2022年11月九稿于北京奥林春天
后 记
这部小说的初稿是写完长篇《西京故事》后,拉拉杂杂写下的,因为有很多事情还需要拉开时间距离再看看,就放下了。然后又连续写了被称为“舞台三部曲”的《装台》《主角》《喜剧》。有人希望我继续顺着这个路子写下去,也有人说应该转转舵。我倒没有更多考虑与“舞台”的关联度,因为舞台永远是一个平台,无非是提供人表演的场所。至于把你的人物放到哪个场所去表演,那要看你对哪个场所更熟悉。如果我摸黑就能找到一个村子的进口、出口,甚至里面的凸包、凹坑、斜巷、死胡同,那我一定先把我的人物带到那里去行动。那里最有可能让我的人物随心所欲地施展拳脚。一个不熟悉的场域,总是会让我那些急着发挥作用的人物缩手缩脚并吃尽暗亏。尽管如此,在《星空与半棵树》的改写中,我还是人为做了人物表演舞台的延展与调试。
这里拉开的是一个从乡村到小镇,再到县城、省城、京城的宽阔舞台,人物也是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高高低低、阶位错落。而抽丝剥茧,最早起因于一个基层干部的几句话。我在省城工作时,他来看我,我问他来干啥,他说劝访。我问什么叫劝访,他就给我讲了几个劝访的故事,其中一个事件很小,仅为两家地畔子上一棵树的产权问题。他说只要基层干部有一句话,也许早就解决了,可偏偏没有人好好说这句话,大概都觉得事情太小吧,结果就越卷越大。这家伙现在已是知名上访户了,上访途中还遇了车祸,伤了腿,更是不依不饶,告得省市县镇都不得安宁。那时我并没在意这个故事,也无意于写“上访小说”,我尤其不喜欢对创作的简单归类。就像笛福写了鲁滨孙二十八年荒岛生活,你不能将他简单归为荒岛派作家一样。任何表象归类,都只能让归类者的言说变得简洁而容易清晰,却让作家的思考与精神张力走向了闭环与单薄。后来我调到京城,这个基层干部又来看我,我问干啥来了,他说还是老本行:劝访。这次他又讲了几个故事,我脑子里就有一些形象挥之不去了。然后,我几次去看国家有关部门接访与上访的过程,渐渐地,一些形象在我脑海中活跃起来,不是上访,而是我所熟悉的这几十年,以及这几十年“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式的漫长历史画卷。而这幅画卷恰与我当初写的那部小说初稿暗合,我就把它翻出来重读。一点一点地,我从儿时在偏僻乡村对星空的深邃记忆,到山乡摧枯拉朽般的河山、村落、宅院、人流的改头换面,再到铁路、高速路、高铁对物理空间的陡然拉近,以至城乡边界的显性模糊与隐性加深等,开始了一种混沌的对过往盘点与重新整合记录。
先说星空。
我对山村最深刻的记忆就是星空。在稍高一点的地方,就觉得星空像一顶深深的罐状帽子,是戴在我们的头上,而边沿耷拉到了山脚下。那时反复数过星星,但从来没有数清过,觉得是可以用数以万计来形容的。后来一个天文学家告诉我,我们肉眼至多能看到四五千颗,再多,就需要用仪器观测了。我记得上小学时有一个老师是主张我们多看星星月亮的。他说,晚上回去记得数数星星,别老用眼睛盯着脚下有没有分分钱。然后在课堂上,他又会讲到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