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4)

孩子们唱着这样一首歌:

任何黑夜都有明亮,

任何土地都有芳香。

我们来自九天之上,

我们来自万里他乡。

让曙光照亮他黧黑的脸庞,

让太阳愈合他浑身的创伤。

我们一路向上,向上,

那是这颗灵魂该去的地方!

猫头鹰 这是何首魁曾经在各种火灾、水灾以及人口拐卖中解救,或在解救中死亡以及正在解救的各种受难儿童,可惜你们看不见,我谈的都是多维空间的事,人类只在三维空间里瞎混着。戏毕,拉幕!

〔剧终。

99 疾雷破山 暴雨成海

孙铁锤和何首魁的死,像发生在大山深处的超强地震一样,震波迅速就传遍了全县,也传到了省城。孙仕廉紧急把武东风叫去,两人在一家私人会所整整商量了一夜,让无论如何要把死亡警察安顿好;再做好相关人员的安抚工作,他尤其提到了温如风和草泽明。孙仕廉甚至焦虑万分地说:“调查组最近频繁出现,好像是中省联手,来头不小。看着是调查石像问题,恐怕背后没有那么简单。至今消息都打听不出来,可一切都不像好兆头!你先组织人赶快把石像推倒。我当时就让赶快推,孙铁锤死不听,说花了三四百万,推了不吉利,老百姓也不答应。硬要蒙块红布,说以后有揭开的日子。还有什么日子?现在必须推倒,立即推!务必要把事态缩到最小范围,处理干净,不留任何后患。有些事靠我和我老岳父捂,一次两次三次行,四次五次就不一定灵了。一两个温如风、草泽明好办,三个四个,甚至一群温如风、草泽明出来,谁也扛不住。好在孙铁锤死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哪!”

武东风从孙仕廉刀削斧劈一般的寡肉两腮中,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一个人在关键时刻只求自保的冷酷、阴暗与狡诈。此前不久,孙仕廉的副厅刚满年限,外表看上去十分谦卑、勤勉、低调又能干的他,加上学历与年龄结构比例的优势,就在岳父与他自已的双重运作中,顺利进入了正厅级岗位。因为他手头握有诸多审批资源,武东风也没少找他给永平县办事。这样,他也就一步步陷入了孙仕廉的生命景区,一边被景色诱惑,一边被画笔点染,直至置身其中,迷途难返。面对孙仕廉的焦灼与急迫,他都感到自已后脊背在阵阵发凉了。

在返回县城的路上,武东风就接到牛栏山的电话,说北斗村群众把乡政府围了。他问为什么?牛栏山说孙铁锤欠下大量工程款,还有一些遭敲诈勒索的受害者,人一死,都不怕了,连七八十岁的老者都拄着拐来了。他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仍是沿用了孙仕廉的话:“一定要做好安抚工作,我让县上再派点警力。”牛栏山说:“武书记,只怕不敢硬上,得有具体措施。”“什么措施?”牛栏山顿了一会儿说:“反正硬上不行。我觉得这次恐怕不好应对。众怒难犯哪!”

“众怒难犯”这几个字重重压在了武东风的心上。他这阵儿肠子都悔绿了,怎么就跟孙铁锤染上了?开始他一直都是十分瞧不上这个像屠夫一般的村野莽汉的。可哪里又能经得住孙仕廉一而再再而三地拍肩示好与欲望撩拨呢?只要住在权力大院里,即使搞收发的,也觉得比别人高一头大一膀子。何况孙仕廉真是游走在很多领导跟前的人物。无论报纸图片还是电视新闻,总能见他远远地闪上一面。不在一围,也在二、三围。多数时候是露半边脸。也有只露鼻子以下,没鼻子以上的。新闻部门只管主要领导图像图片的完整性、严肃性,至于身边陪同者,大多就显出了残缺相。但就这残缺不全的脸面,只要反复出现,也已足够证明他的重要性了。而在一些酒场饭局中,孙仕廉又深含不露、不苟言笑,就更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本来是大可不必去搭理这样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