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3 / 3)

着都在打瞌睡,他也就把火气忍了。倒是何首魁拿得稳,竟然在医院长条凳上睡着了。南归雁问他:“你估计是谁干的?”老何不紧不慢地说:“不好说。人平常得罪了谁说不清。很多看似有关联的事,却又毫无关联。而你觉得无关联的事,背后却关系十分密切。破案又不能靠乱猜疑。一切都只能在水落石出后才看得明白。这就是我干了半辈子公安的经验。”

南归雁突然问:“前天下午温如风来镇上告你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南归雁?”何首魁没有叫他南书记,并且说,“要让你主持办案,一开始就会犯方向性错误。”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没等南归雁说完,何首魁就摆手制止了:“不说了,你也嫑怕,人就是死了,你大不了挨个处分。那是案子,家属再闹,又不是政府把人杀了,你怕啥?再胡闹,越过红线就把他铐了。”说完,他到一边抽烟去了。蹲下时,南归雁还真看见他屁股上别着手铐,且不止一副。

在挺过七十二小时后,温如风没死,但也没醒来,并且还出现了呼吸窘迫症状。医生说恐怕得切开喉管。这事需家属拿主意。花如屏当然是救命第一了,答应让切,并签了字。就在手术器械一应齐备,准备割喉时,温如风突然睁开了眼睛,呼吸也渐趋平缓。割喉的必要性明显就失去了。在以后的几小时里,温如风被打得紫乌的眼睛时合时闭。坐在床边的安北斗能明显感到,这双眼睛在微眯中扫视着房内出出进进的所有人。

何首魁只看了一眼就出去了,无论他的面庞还是脊背都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