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一下,尤其是看能不能让孙铁锤把那半棵树的钱先赔了再说?”

“凭啥?孙铁锤不承认,派出所没证据,凭啥让人家赔树?”

“都分析是孙铁锤干的。我也觉得这半棵树他孙铁锤脱不了干系。何所你有威望,孙铁锤怯火你,也听你话,你就出面做做工作,让他给老温下个话,哪怕是牙花子的事,总得推进一下嘛!别刺激得鸡飞狗跳的。北斗镇本来就落在人后了,再在全国扬些臭名,只怕永远都翻不起身了。”

何首魁听到这里,突然站起来说:“安北斗,你啥意思?好像是我护着孙铁锤?你都看出这棵树孙铁锤脱不了干系,我是包庇犯,与孙狼狈为奸了是吧?”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

“我还不知道你们的意思?北斗村早有人放话,说我跟孙铁锤穿着连裆裤,以为我没听见?他温存罐闹上天闹下地,还是那话:没证据我不能给他捏一个。要都凭猪脑子想象一番,就能揪出个罪犯来,还要我何首魁干啥?要派出所干啥?弄一帮皮干鬼,划着拳、喝着酒就把案破了么,还嫌我不该到孙家吃饭,说是把温如风气走了,你不也去吃了吗?人家三番五次地请,能不去?我说过,我到哪里去,都不能排除那不是一种侦查手段,包括赌窟淫窝。你给他捎话,就说我还会到孙家吃去,爱走让他跑快些!”???

安北斗急忙说:“何所,千万不敢再刺激了,你要说去孙家吃饭,是一种侦查手段,我倒是可以转达给他。”

“不用,人家请春客,我就是去吃饭,犯不着给他下这没厘头的话。我干什么也不用给他汇报。他那点破事,我还顾不上!”何首魁说完,脸一拉下就要出门。

他又一把拽住说:“何所,何所,老温的事你还真得上点心,我也不想弄这黏牙事,可不行么。”

何首魁无奈地应承了一声:“知道了。”

这时只听院子里叫驴用警棍把一棵白杨树抽得啪啪直响:“你狗日还不老实,想逃哩?再在手铐上胡踅摸,小心我把你五个指头全掰了喂狗!”

安北斗就顺便又提醒了一句:“何所,再没人了吗,老用叫驴?”

“那你来。叫驴一分钱不要,日夜跟着撵人、逮人、当看守,就图了个风光。你要再能提供这样的人了,派出所举双手欢迎!就这警力,就这财力,你当所长看能雇几个英雄模范了,算你能!”说完何首魁一脚跨出门去,把叫驴

了一顿:“把警棍放下!胡戳啥呢?”

安北斗离开派出所大院时,只听天边滚过一阵雷声。春雷一声震天响,好像是个好词。可在北斗镇又有说法:春天打雷不吉利,多半有啥事要发生。

只见黄昏中的阳山冠垴上还有闪电,抽扯得渐渐昏暗的天幕上都有了裂缝。

他好久没回过家了,得回去看看杨艳梅和安妮。

杨艳梅就住在卫生院里,晚上这里基本没人。尤其是春天,都忙,有点病也舍不得来看。有大病的,都上县了。因此,天刚一暗,院子就黑咕隆咚的显得有些阴森。前院子是门诊、药房和两间住院病房,职工都住在后院。说是一个卫生院,其实也就两个医生、两个护土,外带一个药剂师兼会计。住房倒是宽展,他在镇政府分了一间,杨艳梅在这儿还有一个休息的地方。平常他不回来,她就住医院里,有时值夜班也方便。

他进院子时,还听杨艳梅在跟人说笑,他一出现,她立即就把脸拉下来,进房去了。只见另一个护土笑着说:“我正跟艳梅姐开玩笑呢,你还真回来了。再不回来,小心艳梅姐改嫁了。”说完,笑得扑哧扑哧也回房去了。

他进门时,房里没有开灯。他拉了一下开关绳子,杨艳梅忽地把身子扭向墙壁,撅给了他个冷屁股。不过这屁股倒是一下就让他浑身热络起来。他觉得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