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衮你敢动大汗的女人!来人呐,给爷围了,爷这就去禀明大汗!”
豪格从恭房出来,只听见了最后一句,以为多尔衮强迫布木布泰欲行那苟且之事。
毕竟布木布泰曾经是草原明珠,他也觊觎了好多年。
“你敢。”多尔衮头痛欲裂,鹰隼般的眸子射出浓重的杀意。
豪格仗着人多,心里怂的一批,嘴上不认:“你看我敢不敢?给爷拖住了,事成之后都有重赏!”
娜木钟和巴特玛怎么闹腾,他父汗都不在意,可布木布泰不一样,她伺候过大汗,是大汗的女人。
被人撞见,布木布泰只有一瞬的慌张,听了豪格的话,她很快冷静下来:“豪格,你看清楚了,墨尔根代青醉了,我扶他出来醒酒。前年,你醉倒在恭房门口,也是我扶你回去的,你忘了?你要向大汗禀报,不如把前年的事,一并说说清楚吧。”
前年,她好心扶豪格回去,豪格却对她动手动脚。
豪格有些心虚,却并不想放过这个抹黑多尔衮的机会:“说就说,谁怕了你不成!”
反正没人看见。
今天他可是捉奸成双,跟在他身边的都是人证。
“我就出去一小会儿,您怎么跑出来了?”明玉让魏循先走,她自己提着汤罐绕过花墙。
还是那句话,她要借多尔衮的势,多尔衮必须好好的。
说着看向布木布泰:“有劳侧福晋了。”
布木布泰盯了明玉一眼,垂眸,虽然不情愿,还是道:“墨尔根代青有些醉了,你扶他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豪格要拦,明玉扶着多尔衮,扬声道:“大侄子,侧福晋可是你的庶母,你拦她做什么?让别人瞧见了,好说不好听。”
豪格比明玉大九岁,都能做她叔叔了,却被她一口一个大侄子喊着,气到想打人。
被明玉连着坑了好几回,豪格看见明玉习惯性后背疼,拦着的手没抬起来,布木布泰趁机脱身。
豪格本来也没看见什么,这时又走了一个,捉奸不成双唯恐被明玉倒打一耙,要是再被扯出前年的事,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豪格骂骂咧咧走了,明玉问多尔衮:“要不要扶你去恭房吐一吐?吐出来就舒服了。”
多尔衮不答反问:“你都听到了?”
明玉装傻,扶着他往回走:“听到什么?豪格说的那些话?我只当放屁。”
“也许是真的呢?”多尔衮眸光暗了暗。
明玉转头看他,眼神笃定:“我更相信你啊,你说过的,不属于你的女人,你不会碰,属于你的,也不会碰。”
多尔衮挑眉:“后半句是你说的。”
明玉浑水摸鱼:“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多尔衮纠正她:“不是一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明玉站定,眼睛盯着不远处摇晃的大红灯笼,“你把命都给了别人,还有什么能给我?什么都给不了,就别打我的主意。”
该听到的果然都听到了,不但听到了,还拒绝了。
多尔衮从没想过,明玉一心一意喜欢了他五年,会在他对她表明心意的时候当面拒绝。
他把自己的心捧到她面前,她不要。
就像五年前,他对她那样。
多尔衮意外体会到了五年前明玉的心情,不顾一切地飞蛾扑火,最后被火烧到面目全非,无法言说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疲惫而绝望。
回到宴会厅,多尔衮喝了娜塔端回来的已经彻底凉掉的醒酒汤,继续喝酒应酬。明玉把汤罐放在桌上,端着水杯,与同样端水杯的贵妇们闲话家常。
闲话只是一个引子,说来说去,都绕不开西洋菜和西洋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