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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秀发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

好一会儿, 洛山泽才抬起眼帘。

和漂亮的琥珀瞳子对上, 秦格昭忍不住叹口气,两人对视一阵,都不约而同地弯起嘴角。

洛山泽蛄蛹一下,小声说:“费那么多劲儿都不如哥哥的体重。”

屈指敲他脑袋,秦格昭说:“你要是平复不下来,就想点不高兴的事。”

“?”少年凝眉,“头一回听见这么劝人的。”

说着说着,又都笑了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高兴还没一会儿,少年脸色微变,脸上的金纹再度泛起颜色,流动起来。

他蜷缩成一团的身体也止不住的抽搐。

正午时分,沙尘暴至!

秦格昭连忙撕来一团软布塞进洛洛嘴里,然后抱着人,重复昨天的行动。

这个朝代唯一能用来计时的工具便是矗立在这栋鸟笼建筑之后,广场中心的方尖碑。虽说不大精准,但用来粗略的估算时间,还是非常可行的。

第一天没怎么注意,但昨天秦格昭大致留意了一下,记住大致的规律。

若以沙尘暴来袭那会儿做正午十二时节点计算,洛洛大概会疼五到六个小时,接着沐浴洁身,时间大概保持在一小时到两小时内。

那时候太阳刚好下山。

接受人民礼拜的时间约莫是十二小时,因为太阳刚升起那会儿,队伍恰好绕城结束,回到这座鸟笼高塔。那时候应该是早上五点半到六点半左右……在中午沙尘暴到来之前,上午这段时间是洛洛能和他们独处与保持清醒的时间。

秦格昭对时间不是那么敏感,所以误差大概是在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

有一件事很奇怪。

不知道洛洛和何毕是否和他一样,但秦格昭从入本到现在没有睡过觉,没有喝过一滴水,更没有吃一粒米。但他精神状态一直很好,也几乎没有饥饿感。

分神思忖旁事的秦格昭闻到一丝丝铁锈味,低头发现怀中因疼痛而不断挣扎的少年趁着他不注意用指甲在手臂上撕扯出好几道划痕。

他没有哭,而是牙关咬紧软布,喉头不断发出不同于哽咽的断截儿痛吟。

连秦格昭都痛了。

煎熬的时间无比漫长,秦格昭把包裹成粽子一样的洛山泽按在怀里,陪着他熬过这段锥心刺骨的时间。

一直到少年停下颤抖,小声在他怀里抽气。

“圣物大人……”

侍女们掐准了时间到来。

声音从外头悠悠飘来,还带着些许胆怯。估计是被洛山泽昨天那一吼给吓怕了,恐再度惊扰圣物。

“下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怀里的粽子团地有气无力。

侍女们很是为难,在外踌躇说:“圣物大人今日需要去宫殿前厅接受法老以及诸位贵族的祝福,您必须盛装打扮……”

沉默片刻,他提起仅有的力气说道:“我叫你们了再过来。”

听见侍女们离去的动静,秦格昭这才放心把湿哒哒的粽子团剥开,从洛洛下颚那取出被唾液浸透了的满是牙印的碎布。

汗水浸透全身,后者垂着眼帘,睫毛上竟也挂上晶莹剔透的水珠。

很漂亮,又很可怜。

秦格昭不能抚摸他的身体,唯一能做的,就是拂去根根分明的睫毛上垂坠的汗珠。

他吻在羽睫,呼吸落在眼睑,暖呼呼的,叫洛山泽差点又忍不住掉眼泪。

难过的时候被人捧在手心哄着,真的会让人变得脆弱。

被子虽然阻隔了很多,却也帮助着地位卑下的奴隶与神圣高贵的圣物跨越身份缠绵。

秦格昭恍如凌晨钟声敲响,不得不离去的壮汉奴隶版灰姑娘,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