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关系,任何一个时间领主的不测都将通过他们的神经连接传递,事态严重时将会视为对方种族的宣战。

但是她有一点相当肯定,那就是她现在非常愤怒:“如果你想要和我聊天,不如我们换另一个方式如何?你和我,面对面,尽量保持社交距离,我不愿意看见你们的丑脸。”

时间领主的怒气难以用怒火这个词来形容,它更加偏近于水,直到它如同一道银线般出现在海平面之外滚滚而来之前,很难有人会发现话语下隐藏的威胁:“韩医生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不,别这说。”韩医生却哀求起来:“已经都无所谓了。”

“韩医生?”

“我已经被杀掉了,时间领主。”她的声音抖得如同一片在寒风中飞舞的树林,没有生命,没有未来,只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去:“现在他们在操控我的脑电波和你交流,Red。”

“……”

“我的运气从小到大一直很差,每次大考之前都会生病,约会对象也总是很糟糕,而且找工作的时候运气也不好只能来这座城市,我猜这次也是一样。”韩医生絮絮叨叨起来,声音反而平静下来,那片树叶终于落在地上:“现在想来,如果没有坚持让克里夫先下去就好了,这样的话说不定被天使抓到的就不是我了。”

“现在想想也是觉得很好笑。”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毕竟克里夫一直都不停地和我说,他不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我总是努力告诉他这个世界有多美好。”

“可现在我却没能活下来。”

“Red,Red,你还在听吗?”

她站在蝙蝠电脑的前面,看着上面飞速跳跃的数据,电脑屏幕幽冷的光辉照在她的脸上,形成一层坚不可破的壳,将她的表情冻结凝固在里面,保持不变。

杰森陶德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侧。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笼罩在她身上的光芒,那层壳便就那么悄然消融:“你听清了吗?”

Red点点头,对着电话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韩医生。”

之前在医院在生死之间,她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并没有胆怯和犹豫,坚持让自己的患者先下去,现在却突然说出这样后悔的话语未免听起来有几分违和。

“你为什么会那么说呢?”韩医生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平稳,“或者只不过是你的心理防卫机制罢了,你不想承认你的失败。你没能从哭泣天使的手上救下我,所以你否定我就是韩医生。”

“据说每一个时间领主都很自负。也许就是这样的心理让你无法面对我的存在。”

“我在楼下看到了,你明明认识很多人,你的搭档。为什么你要自己带着那个信号来到病房呢?如果你多带几个人的话,大家全部都会安全的。”

“你对于搭档的焦虑型依恋让你在对方抛下你之后去做自己的事情之后无法自处,所以你才会提起来要来病房,哪怕明明知道情况危险,却依旧还是来了。”

“你想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让你的搭档对于抛下你而产生内疚。就好像是惩罚你的宠物一样。”

哥谭有很多这样的罪犯都擅长这样的心理攻势,大概是因为多年浸淫在阿卡姆心理医生的指导当中,可没人会考虑为什么他们会在那种说辞对于他们自身的心理疾病没什么用的前提下,会对别人起作用。

总之,他们热爱这种攻击方式,作为肉|身攻击的伴侣,仿佛咖啡与牛奶,试图营造身心双方面迫害的局面。

他们会说蝙蝠侠是个穿着蝙蝠紧身衣自诩正义的疯子,实际上蝙蝠侠确实做到了维护正义,以一己之力将哥谭从一个十分糟糕的城市变成了不怎么样的城市,如今大概有百分之七十的夜晚并不会有任何超级罪犯大规模进攻导致人口骤减,而百分之三十二的夜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