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门,抱着双臂,冻的昏睡了过去。
再有意识。
是一个人将我打横抱起。
他用宽大的风衣罩着我,尽可能的用自己的体温罩着我。
傅寒年将我带回了车里。
车里开了暖风。
暖洋洋的,比我蹲在家里烧柴,前面热,后面凉,舒服多了。
傅寒年姿态闲散的靠在驾驶座上,下巴微扬: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见我不说话。
他指尖轻敲方向盘,气定神闲的说:
「你以前和我说过,你妈重男轻女,偏心你那个爱闯祸的弟弟,她能走投无路的打电话问我要钱,肯定已经事先为难过你了。」
话说到这。
他顿了顿,好整以暇的观察起我的表情:
「你真的要彻底和我撇清关系吗?
「据我了解,以你母亲的脾气,一旦我不汇给她那笔钱,她一定会跑去你学校里大吵大闹,我不想你抬不起头,所以我答应给她了。」
我绝望的捂住脸。
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高三的时候。
颜伟摔坏了别人价值一万块的手机。
我妈赔不起。
让我休学一年去奶茶店打工,攒够钱替颜伟赔钱。???
我不想。
她就跑来学校门口大哭大闹。
说我不孝,说我白眼狼。
也就是那段时间里。
我疯狂的想谈恋爱。
随便是谁都好。
只要能将我从泥潭中拽出来。
无论是谁都可以。
于是,我遇见了傅寒年。
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
是将我从泥泞中拽出来的神明。
9
傅寒年拿纸给我擦了擦眼泪。
「别哭了,听话。」
递给我一张卡片。
是某个高档小区的业主卡。
「收下它,寒假就住这里吧,衣柜里有给你买的新衣服,一年四季的都有。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辈子都住在那里。」
我看着黑色的卡片。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半张脸都已经开始发麻了。
我不明白。
为什么世界上一个真心爱我的人都没有。
为什么现在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偏偏只有傅寒年。
他伸手捻去被眼泪濡湿,黏腻在我脸上的碎发。
「宝贝,忘了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吗?
「你知道的,我心里有你,这难道还不够吗?」
我吸吸鼻子,拉动车门,想下车。
傅寒年抓住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