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赃俱获”,潜伏民警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从四面八方笼罩下来。
毒贩踩上桌椅拼死从窗户往外跳,顾清淮紧随其后单手撑着窗沿从窗户一跃而下。
等秦钊一行人很快赶到,毒贩在墙角蜷缩一团,被手铐铐着再无逃脱可能。
顾清淮倚在墙边,一条长腿曲起,一条腿伸直,他歪头看着秦钊,无辜道:“走不了了。”
市人民医院灯火通明,钟意下班从来没有准点。
护士台的小姑娘凑成一堆,不知道在神神秘秘说些什么,钟意蹑手蹑脚凑过去。
她听了两耳朵,浑身鸡皮疙瘩一下子都竖起来,这群小姑娘聊什么不好,非聊一些关于医院太平间的诡异事件。
她听得津津有味就差拍手叫好了:“还有呢还有呢?多讲一点!”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胆量,一群同事一起讲故事那就是个故事。
可当她一个人下临近半夜十二点的夜班时,那些故事在她脑海开始循环播放,甚至还有了画面。
那个瞬间,钟意无比希望走出医院大门,能像往常一样看到顾清淮的身影。
这样想着,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像个等家长来接的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快步跑向医院大门门口……
没有他。
钟意深吸口气,耷拉着小脑袋裹紧羽绒服往家走。
她生怕眼前冒出个不明物体,只好在心里哼歌给自己壮胆:“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返回市局的黑色越野车经过市人民医院门口,秦钊:“下去看看你的伤。”
顾清淮额头尽是冷汗,浑不在意道:“换家医院。”
秦钊:“这家医院怎么了?”
顾清淮:“没怎么。”就是医生喜欢哭。
钟意给他清创缝合的时候认真得不行,转过身手就抹过眼睛,回家的时候眼皮都是红的。
他不想再看她哭。
后视镜里的小姑娘,小小一团,裹得像个雪人,闷着头往前走。
她的步幅很快,像是走着走着就要跑起来,还时不时向身后看,警惕性很高。
顾清淮:“开慢一些。”
开车的派出所民警王杨不知道原因:“怎么了?师兄你的伤不要紧吗?”
顾清淮手肘抵在窗沿单手撑着额头,冷静锐利的一双眼,映着车窗外飞快闪过的街景,明明暗暗。
和他一窗之隔的小姑娘,一边走嘴里一边在念叨什么,像是借夜晚无人注意,在唱歌给自己壮胆。
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能吓得一哆嗦,拍拍心口,继续往前走。
回家短短的一段路,听完《太平间见闻一百零八讲》的钟意,胆子都快被吓破。
她的小脑袋乱糟糟,浮着各种样式的阿飘,所以没有看到身后那辆黑色越野车。
冬夜寂静,路灯不算明亮,街边的灯一盏一盏关了下去,钟意的身后却始终明亮。
那辆钢铁巨兽被昏黄的光线染上了一层温情,前进的速度始终缓慢。
在女孩不曾注意的时间地点,像温柔提刀的骑士,一直护送他的公主殿下安全到家。
直到钟意转身进了公安局家属院,再也没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顾清淮才淡声开口:“去附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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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到家之后,彻彻底底体会到什么叫“屋漏偏风连阴雨”。
她进门,玄关的感应灯没有亮起来,室内一片黑暗,摸索着找到开关按了好几下,才确认是停电了。
脚边突然钻过来一个毛茸茸暖呼呼的物体,钟意被吓得一个趔趄,南博万迷茫看她。
钟意惊魂未定,把狗狗抱起来,声音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