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怪异的是,阿卡姆一直没有响起出逃的警报声,更不要说瞧见本应该在这儿看守的警务员。
周围愈发死寂,没有光亮也瞧不见附近的模样,但这条路似乎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仿佛始终走不到尽头。
“……说起来,阿卡姆的路,有这么长吗?”
“等等,前面似乎有亮!”
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们加快了步伐,终于离那光亮之处越来越近。靠近后,拨开不应该存在在阿卡姆之内的杂乱树杈,记忆中疯人院外的景色与他们所见截然不同,所有人都缓缓止住了步伐。
“这是……哥谭?”
这是一片沉浸在黑夜之中的、巨大而又深邃的湖。
湖的对面似乎是个营地,或许还有一座三层高的房子?这附近的景象放在白天或许要漂亮不少,但在黑夜里就显得有些渗人了。
更怪异的是,这儿根本就不是哥谭。
他们处在房子对岸的树林里,摸索着靠近了湖边。回头望去,来时的路消失不见,再没有阿卡姆疯人院的踪影,依稀就只有个略显荒败破烂的小木屋隐藏在黑暗之中。
他们面面相觑,猛地寒毛竖立,好像似乎听见从身后传来了踏着水靠近的脚步声。
……
“里面的病人还活着吗?”
薇莉塔被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过来,迷茫地缓了一会儿神志才逐渐清醒。
睡前那略显压抑的寂静和水声不复存在,阿卡姆里再度响起了平日里该有的声音。
看样子在她睡着期间,白日里的异样应该是成功地度过了。
她瞧了瞧被堵得严严实实的门,从自己的床上下地,小跑过去,努力地搬开压在上面的转椅,踩着桌子凑到了门上方的铁栏杆处,跟廊道里的警务员保平安。
“……我还活着。”
警务员本以为里面的家伙也不见了,本准备去下一间,被突然探出了头的薇莉塔吓了一跳。
薇莉塔忽视了对方脸上的诧异,视线缓缓地落在了冲过好几遍水、却依旧能看见些血迹的地面上,歪了歪头:“先生,外面发生什么了。”
“有病人逃出来杀了人,还有不少病人逃了出去,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不对,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杀人手法果断直接,从尸体的碎片来看,应该是个体型巨大、力量十分强劲的家伙干的。但搜查了一圈关在阿卡姆的病人和消失不见的那些,也没有找到一个符合要求、最有嫌疑的。
而且越了狱的那些病人就好像真的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压根找不到踪影。
可真是奇了怪了。
说起来,最近阿卡姆里,发生的怪事是不是有点越来越多了?
警务员不自觉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突然反应了过来,挥了挥手,让她在屋子待好,不要多问:“回去待好,别有越狱的心,现在的阿卡姆就算出来了,也不一定有命活着出去。”
前来搜查核对警务员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薇莉塔站在桌子上又朝着那片血迹发呆瞧了一会儿,才缓缓地从桌子上爬下来,站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又把自己的手摊开,确认了一番自己依旧洁白干净的掌心,然后才扭头去看自己辛辛苦苦堵住的门。
铁窗、桌子和转椅还堆在那里,想要重新把它们挪开似乎是个费力气的大工程。
“……”
但是屋外面暂时没有什么需要去防备的了。
而且有件事情她想要确认。
在辛苦又努力地把舍友的东西暂且从门口挪开后,薇莉塔敲了敲铁门,礼貌地出声询问:“请问这附近还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