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草的摆动终于停下来,里面突然蹿出几个黝黑的大汉,手里还握着带铁头的武器。
果然!
秦泽刚才就觉得奇怪,一帮手无寸铁的百姓为何不直接讨饭,要装腔作势扮劫匪,然后再求饶讨饭。实在没这个道理,遇到个脾气不好的,别说给他们饭了,直接砍了都有可能。这年头杀匪交给县官,可是有赏钱的。
如果后面还有这茬,那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刚才他们吓成那样,也变得情有可原。
估计那些百姓是劫匪临时抓到做前锋的,劫匪没想到他们那么不顶用,打都没打就认输了。
正常情况下,以十几人对上七十多人,肯定没打就先怕了。但劫匪的胆子非常人所比,就如鬣狗盯上猎物后,很难再撒手。
现在敢以十几个人对上他们七十多人,肯定是看他们这群人身体瘦弱,又拉着满满登登的粮食与成群的牛羊,这才冒险以少欺多。
如果他们这群人真像刚才那些胆小的百姓一样束手就擒,估计根本落不下全尸,毕竟他们对劫匪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斩草不除根反而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这一战必须得打。
秦泽暗暗观察大汉的武器,与他们的木棒相比不知道高出多少等级,这场仗不好打。
他稳住心神,握紧手里的匕首,盯着为首的劫匪喊话:“你欲意何为?”
“什么意和的,会不会说人话?”
劫匪们大笑,为首的那位洋洋得意,“没想到被你发现了,既然这样,把东西给爷爷留下,兴许爷爷们还考虑放你条生路。”
“你他娘的休想!”
与此同时,秦泽身后黑沉的天空中发出巨响,一道巨大的裂纹在云层间闪过,照得他面目凶狠,宛如雷公降世。
“……”
不仅劫匪震惊了,自家人也震惊了。
秦泽看起来清风朗月,一副世家公子的矜贵,实在不像会爆粗口的样子。而且看样老天都在跟着生气,这劫匪实在人神共弃了都。
劫匪有些胆怯,他们害怕被雷劈,但是那么多的粮食与牛羊,相比被雷劈,还是饥饿更让他们胆怯。于是他们举起自己的刀枪,冲着秦泽砍过来!
伴随着雷声滚滚,大雨滂沱,众人立时战在一起。
秦泽新收的奴隶虽然警惕性不足但凶狠有余,他们得知中了套之后马上调整状态,跟劫匪们打起来后也毫不退却。
特别白十九,看着身材不怎么高大,下手却真的狠。他拿着棒子狠狠甩向劫匪,哪里要命他甩哪里,竟然直接敲断了劫匪的脖子!
不愧是上过战场的,真的猛……秦泽俩眼珠子瞪得溜圆,被这血花四溅的一幕刺激得浑身发麻。
然而这样小小的战场也不是儿戏,他愣神的功夫,就有劫匪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砍到他的脑袋。
“郎君!”虎子目眦尽裂,冲着秦泽大喊。
秦泽此时已经回神,但再躲已是躲不开,濒死之际他竟然想的是——那么多粮食与牛羊竟然真的要便宜这些狗东西。
结果铁头没有预想之中那样砸碎他的脑壳,而是被甩出去老远。
秦泽懵逼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劫匪,背上还抱着个小人儿。
狗蛋儿?
狗蛋儿和劫匪滚成一团,他死死勒住劫匪的脖子,任他怎样挣扎都甩不开。秦泽也不敢再走神,拿着匕首刺过去,但他没有杀过人,始终不敢往胸口刺,而且狗蛋就在劫匪背后,两人动来动去,他很怕刺到狗蛋。
他抹掉眼前的雨水,干脆先刺在劫匪大腿上一刀。
不过刺在大腿上也够劫匪难受的了,他吃痛之下去抓秦泽的手,反而放松了对狗蛋的防御。
但秦泽与狗蛋儿之间,最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