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常山王派我们北上洛阳,去金墉城外待命,可还没到金墉城就被人围堵起来。”
秦泽无语,看来司马乂对被贬这个事很是耿耿于怀啊,派兵北上洛阳,还能是去搞谁,除了贾南风他想不到别人了。
但现在贾南风位置坐得是最安稳的时候,司马家几个王再有野心,估计也扳不动她。这对秦泽来说倒是好事,趁现在还没乱起来,他得抓紧时间屯粮食。
秦泽的面容变得严肃,“我有个重要的事要说。”
白十九几人一听,纷纷垂下头,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你们得把头发剃了,还得洗个澡。”秦泽没注意到众人迷茫的神情,转而又交代虎子,“虎子去买些衣服,让他们穿上跟你出去采买。我列个单子,能买多少买多少。要是顺利的话,咱们明天就走。”
秦泽等着众人提出反对意见,他都已经准备好说词来劝说他们,毕竟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意损毁,剃头对他们来说是件顶天的大事。
结果这些人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话都不说一句。
“怎么?”
秦泽等了一会儿,这些人依旧看什么新奇事物似的看着他,让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郎君,逃兵……可是死罪。”
虎子忍不住提醒秦泽,他这两天和这些人相处得也很愉快,隐隐也把他们当做同病相怜的兄弟,但前提是他们不能威胁郎君的安危。
秦泽看着一脸难过的虎子,再看看跪了一地的小伙子,不由得失笑。什么逃兵不逃兵的,司马乂现在自身都难保,哪还有精力追查丢掉的几个小兵。
“不用担心,天塌了,有你们郎君顶着。按着我说的,赶紧去。”
白十九等人早已泪流满面,反而更加倔强地跪在地上。
“怎么?你们不听我的?”秦泽板起脸来。
“郎君,我们不能……”
“我说没事便没事。”
虎子仔细观察秦泽的脸色,又细细品了一下秦泽的话,觉得秦泽也许真的有办法处理这件事。郎君是文化人儿,可比他们这些大老粗厉害得多,郎君说没事便是真的没事。
“赶紧吃,吃完了去洗澡剃头。”
“对,赶紧做事,弄完回家了。”秦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