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一句真话,也知道自己家孩子的品行端正,根本不可能在柳芳还在雷家时就与她有私。
但是娶谁不行呢,非得娶这么个满身是非的女子。
秦坚是恨雷关,但是对自己的小儿子更是恨铁不成钢。
若秦禾不娶这个柳芳,家里根本就不会遭到这样的屈辱。他刚要来气,就看到秦禾鬓边若隐若现的白丝。他睁大眼睛仔细地看过去,确实是根根白发。
他的小儿子,竟是被蹉跎成这样了吗!
“阿父。”
秦禾两只手放在头侧,不敢多出去半分,背部又躬起老高,看起来不像是跪着,反而像是蜷缩在那里。
秦坚再也生不起气来,他决定正视自己一直避而不见的感受,那是父亲对孩子的心疼,是最初的也是自始至终的埋藏在所有情绪下的根源。
他哑着嗓子:“起来罢,今天是高兴的日子。”
大母抹抹眼泪,把早就该送出去的镯子套在了阿母手腕上,“这些年,你也辛苦了。”
阿母已经极力地忍耐,可眼泪还是和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往下掉,她不停地擦泪,不停地喊着“母亲”。
这番场景看得叔公伯公们也都于心不忍,纷纷向着小辈们使眼色。
“嘉木既然来啦,就不得偷懒,跟着我们去招呼客人才行。”秦文得到指令,作为秦家晚辈里的老大,又是秦禾的亲哥,率先站出来缓和气氛。
“诺,那……芳儿就留在这里陪着母亲说说话。”
“怎么,回到家了,还怕你媳妇丢了不成。”秦武猛拍秦禾肩膀,粗声粗气的样子,像极了真要掳人家媳妇的悍匪。
秦武与秦禾自小一起长大,开起玩笑也是轻车熟路。虽然他很想端端文人的架子,可骨子里还是大老粗,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
大堂里一时间全是笑声,秦坚的胡子翘了翘,看样想教训下二儿子,但他现在又实在高兴,扬起的嘴角扯了半天都没扯下来。
秦泽叹口气。
“阿弟何故叹气?”
秦泽扭头,看是秦砾,更想叹气了。
一场流水宴摆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确定全郡所有人都知道秦家出了两个大官后,秦家人才满意地送走了宾客们。
“都走了?”
“走了。”雷关老实地向着堂上山羊胡的老者禀告,对方是雷氏的族长,他不敢把平时那些懒散相拿出来。
“看来那秦家的事确实是真的。”族长沉吟半晌,语气严肃地告诫雷关,“以后切不可再拿那些事去招惹秦家。”
“诺。”雷关知道事情轻重,给他十个胆也不敢以白身去骚扰一个六品大员。
宴席很顺利,秦泽原本看雷关家里的人数次探头探脑地来看,还预防着对方耍阴招,结果对方倒是老老实实地什么都没做。
晾他们也不敢再生事端,只是对方不招惹他,他可不愿意放过对方。这些年雷家对秦家的行径,他可都是一清二楚。秦泽冷笑一声,召来虎子,如此这般地交代下去。
宴席结束后原本秦禾与柳芳也都已经收拾好,准备搬进秦宅了,结果儿子那里有了不同的意见。
“去种田!?”
秦禾吃惊地看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