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雷家那个缺德玩意儿!”虎子狠狠啐了一口。
“是啊,当真是冤家路窄。”秦泽冷笑。
但秦泽好奇的是:“雷家找你们麻烦,你们没有报官吗?”
现在任上的县官正是他家大堂哥,按着大堂哥那种刚正的作风来讲,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事情突然发生,我们没有来得及。而且……”田氏为难地瞥了眼丈夫,“县官老爷会管我们这种人的事吗。”
秦泽无奈地叹息,掏出颗银裸子递给公输具,“子彻,去准备你母亲的后事。这事儿我们不会算完,县官自然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公输具什么都没说,实实在在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虎子带着公输具去处理他母亲的丧事,牛车自然也被征用走了,于是秦泽一个人回到秦宅。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灯火照得他脸色苍白,衣服上还满是血污,活像个厉鬼,吓得老秦家人仰马翻。
“无事,无事,这不是我的血。”
眼看着柳芳要晕倒,秦泽连忙解释,“是别人的血,我只是帮忙救治他们的时候不小心沾到。”
“救治谁?”秦坚也坐不住,出来看看孙子是怎么回事。
“大父,是我新收的……木匠,他父母妻儿遭雷家驱赶,受了很严重的伤。”
“又是他们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秦经狠狠骂到。
秦泽深以为然地点头,“阿兄说的是。”
眼看着众人站在院子里就要开聊,喋喋不休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很难停下。
“……先去把衣服换了,阿毛去准备饭菜。”秦坚心疼孙子,打断一家子对雷家的讨伐。
“诺。”
众人散去,秦泽也老实地朝着住处走去,复又想起刚才没见到秦砾的身影,于是偷偷地问秦经,“大哥呢?”
“不知道,县衙里比较忙吧,今天没回来。”
秦经有些吃醋,“你一回来就问大哥,怎么也不见你想我?”
“……自然也是……有点想二哥的。”秦泽硬着头皮敷衍到。
“今晚去我那睡?之前你讲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秦泽额角流下一滴汗,“改日,改日,二哥你看我这一身,实在累了。”
秦经打量他数眼,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口:“那好吧。”
秦泽赶紧关上房门,生怕秦经缠着他讲故事,真不知道那么大人了怎么那么喜欢听故事。
然而第二天,泾阳县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一个神乎其神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居然还是他!
“宝儿,你居然能活死人肉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