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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蔽弱化人的感知。

那股精神力也很谨慎的样子,它似乎也发现了唐年,错愕了下。

它原本好像是想要飘走的,现在猛地注意到了唐年时,又莫名其妙不动弹了。

看上去竟然还有点乖巧的意味……

唐年忍了忍,到底没忍住,飘到对方附近,好奇地伸手碰了一下——

虽然对方没有确切的形体,可无论是从感觉到的亲切气息,还是因为安心带来的滤镜,唐年总觉得对方软乎乎的很可爱,和他家猫猫一样可爱。

想来触感应该也不差——

然而唐年失策了。

在接触的一瞬间,黑发少年整个人突然就像是触电一样抖了抖,整个人白皙的脸蛋上猛地浮现出两朵红晕来。

什、什么?!

他刚刚……他刚刚是不是真的碰到了谁啊?!

·

星沉月落,日升起伏。

奢华典雅的大殿恍若神宫,最上方的王座上,坐着一个人。他的脸半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容貌,露出一截精致白皙的下巴,略薄的唇瓣冷淡地抿着。

青年身姿挺拔修长,拥有着一头滑顺的黑色短发,只有发梢的尾部微翘。那张精致完美堪比艺术品的俊美容颜上,那双眼睛美丽得像是冬日雪原里月光下流转着清冷光芒的翡翠,澄澈干净得宛若雪原湖泊色调。但此刻隐在光的背面时,透出的冰冷和危险,莫名又让人联想起了草原上最危险的狩猎者。

青年眉眼精致得甚至可以用瑰丽来形容,可他脸上总是神情淡淡,身上那股冰冷淡漠带着些许肃杀的气质又带来几分压迫感。

即便他此时的状态,应该可以用“发呆”这个词来形容,却也因为整个人的气质和神态让人觉得对方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严肃的事情。

奥卡丝进入大殿的时候,在看到上分的人影时,即便是地位尊贵如帝国财物大臣、有狡狐之称,被绝大多数人警惕的她,呼吸也微微一紧。

这位狡狐女士其实是有点紧张和害怕的。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陛下时的场景。

刚刚经历了一场叛乱的首都血流成河,乌云密布的天空透不出半分亮色。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而她作为战乱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正慌乱地找着地方躲藏。

叛军逃亡时恰好路过奥卡丝躲藏的地点,她的恐惧不比他们要弱。

那些厮杀声、诅咒声,即便她死死捂住耳朵,还是透过缝隙,传达到了脑海里。

等待她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颤抖着试着往外探头时,她看到了那名尚在年幼的陛下——

在尸山血海中,唯有最上方的少年神色冷淡,他的披风早已被鲜血浸染,野狼一般站立,无数人匍匐在下方,表示臣服。

那一刻,即便当时叛乱还没完全结束,奥卡丝也丝毫不会怀疑,有谁能够遏止这位陛下的崛起。

从思绪中回过神,奥卡丝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平静一下。

她到来的动静似乎惊扰到了沉思的中的阿尔弗雷德,他淡淡抬眸望了过来。

黑发绿眸的青年挺拔俊美,面无表情地望过来的时候,即便是习惯陛下平日淡漠模样的奥卡丝也还是不由得感到了些许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压制感。

这位尊贵的女性敛目垂首,恭敬道:“陛下。”

同时,她的内心暗暗叫苦。

觉得自己和几位同僚在推托中倒霉地被推出来,来向陛下汇报政务实在是糟糕不过的一件事情。

陛下的心情自从几个月前就不太好了。

这些时日,明明以往虽然称不上工作狂,可好歹会抽空看下政务的阿尔弗雷德竟是把事务全部转交出去,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每次出来的时候,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