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又开始加速了。

小乌鸦：“……”总感觉它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这里。

一根白色手指搭在它肩上，原来是被明缇塞在口袋里的白手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小乌鸦身边，大拇指好哥们似地揽着它的肩：“噢，我猜你和我一样，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了！”

小乌鸦一惊，下意识将手套扇飞，“什么鬼东西！”

白手套轻巧避开，借着风鼓起身躯飘到空中，“你这小鸟，真是无礼。”

小乌鸦不屑：“区区一只手套，少来这跟我装x。”

“装x？”白手套落到桌上，旋转一圈做了个姿势，“装x是什么意思？”

“就是……”小乌鸦说了两个字就不说了，“我跟你个手套说啥？你也听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小乌鸦：“闭嘴！就显摆你有嗓子是吧？”

白手套：“过奖过奖，我的嗓子确实有一点点好听。”

小乌鸦：“……”

小乌鸦：“谁夸你了！？臭不要脸！”

白手套：“我没有脸。”

小乌鸦：“……”

吵不过一只手套，好气！

明缇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一鸟一手套互动，见小乌鸦吃瘪，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净见她笑了，便也露出一个笑容。

明缇被这一笑差点炫花眼，就听男子干净清冽的声音在耳旁道：“明缇，你笑起来真好看。”

明缇下意识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这家伙不是第一次跟人契约，第一次来到人类社会吗？怎么彩虹屁说得这么顺溜？

然而净的神色实在太过认真，显然刚才的话并不是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这谁顶得住啊？

明缇捂着脸，默默移开两步。

净默默跟上两步。

明缇：“……”

“净，你知道吗？人和人之间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你总是靠别人太近，别人会不舒服的。”

净看着她不解道：“我不会靠别人太近，我只跟着你。”

“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也不能离我太近。”

“为什么？”他十分不解，“我是你的器灵，必须跟着你。”

“……好吧。”明缇有些无奈，“你不是可以附在翅膀上吗？”

净说道：“没有战斗时，我更喜欢独立活动。”

他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黑宝石一样乌黑纯净的眸子里溢出一点委屈，“如果你不想我在外面，我也可以进去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明缇赶紧摆手解释，“我只是……算了，你就这样吧，怎么舒服怎么来，好吗？”

净点点头，眸中的委屈散了个干干净净。

他突然上前轻轻拥住她，“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