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恍然地喊道，“是白狐庙！村民们伤害了白狐，所以晚上不允许村民进入白狐庙，白天的话，如果遇上白狐庙，会牵动他们身上的诅咒。”

诅咒是什么，唯有金刚深有体会。

那白狐小腿本就不属于他，他也不想要，可是人类的腿和白狐的小腿硬是连接在了一起，他感受到那小腿像是要活生生地被削掉，可是又削不掉，仿若有人拿着电锯来回地切割，他疼得满头大汗，恨不得晕过去，但是又残忍地令他保持清醒。

许乐低声地说，“难道只能送他回石家村吗？”

林杳咬牙，“不对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一般村民如果看到白狐庙会绕路，他们绝对不会靠近。”

“他们心虚，身上又有被狐化的部位，哪里敢来这里。”他说。

“如果他们来的话，白狐庙就会报复他们。”她说。

“那我离开是不是就可以了？”金刚虚弱地说，现在他只想走，“许乐，我不回石家村好不好，你放开我，让我避着白狐庙。”

林杳灵机一动，“就是这里有问题，许乐，把金刚推进来！”

“什么！”

“人人见之，都要避之，正常村民看到白狐庙一定会避开，可恰恰不能避呢？”她问。

许乐思考了三秒，明白了她的意思，反其道而行。

“不不，我会被灭了的！”金刚白着脸说。

许乐低头看他，“试一试，不行，我带你走远点。”

金刚剧烈地喘气，疼痛令他不由地骂了一句脏话，“行！”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反其道而行，不是推测，是基于前者没有做过，或者没有成功的事实上，就如两条路，一条路已经有人走了并且告知是错的，那么剩下的那条路应该是对的，当然也极有可能两条路都是错的，但是不试试看，怎么死心。

林杳看着许乐带着金刚往门口走，同样地，许乐进不来，而本该也进不去的金刚，这一回竟然进去了。

他快要倒下时，林杳赶紧扶住他，“没事了？”

他摇摇头，看着自己的白狐小腿，“它在指引我……”

“指引什么？”

“让我过去。”他指了指那没头的白狐像。

她想扶着他过去，结果他对她摇摇头，“我自己过去。”

于是，她放开他，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到白狐像前，接着身子一矮，缓缓地跪了下去。

许乐看着这一幕，低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赎罪。”林杳只想到这一点。

“可是他没有毁了白狐庙，就是白狐肉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的。”许乐说。

林杳没有回答他，只静静地站着。

大约一个小时后，金刚才站起来，对他们说，“我的腿不疼了。”

他们松了一口气，林杳问，“你过来试试看能不能从白狐庙离开。”

金刚点头，慢慢地走过去，脸上的欣喜还未褪去，很快沮丧地说，“不行。”

林杳低头想不通，许乐冷着脸，“所以我这是把他从石家村带出来，又把他困在了另一个地方？”

“你当时看到的幻境是什么？”她问他。

“关于我姐姐。”

“和白狐没关系？”

“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看到的是白狐庙的盛衰，所以我们要让白狐庙恢复到原状？”她不确定地说。

金刚问，“怎么恢复，光是那个雕像都不可能，我们又没那手艺。”

许乐沉默地看着对面的白狐像，“也许是要我们把白狐头像找回来？”

“问题是白狐像在哪里？”金刚问。

林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