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神奇的是,他好像知道现场会有一个外人现身。
比起琼,他似乎对此人更寄托厚望。
传达了他声音的锈秤就握在江月鹿的手中,发出的柔和金色光芒像是一团笼来的薄金纱,让他的面庞更看不清。
“琼应该跟你提过【眼泪】的事了。”
“他一定也和你们说过【考试】,那是我向他提出来的建议。我对他说,如果【眼泪】实在很难找,他可以试着采用巫师学院的方法……你们了解,我并不像其他都主,对学院深恶痛绝。我对那些爱憎分明、想要将我屠杀灭除的巫师相当欣赏。”
老爹哼道:“原来连这个主意也不是你想的啊。”
船主的脸微微红了,他咳了一声,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我很信任琼,他毕竟是我提拔上来的。”都主优雅又柔和地蛊惑人心,“但是此刻的我,离你们实在太遥远了。时间会擦去我的嘱咐,我的痕迹,将我从前的话磨损成另外的样子——也许琼提到的【考试】,早就与我的想象截然不同了。”
“这时候的你们,会准备不及吗?”
他轻轻笑着,“但是,也不用太担心。”
“你们只要参与过这场【考试】,就会受到一定的熏陶。毕竟它们二者,如同同源而生的孪生兄弟,相互照着镜子,总是有相似的一面……”提到孪生兄弟时,他的语气出现了微妙的转折,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他的心情变得不太好了。
“我听过一个说法。”
童眠擦掉嘴角的血沫,用最低的声音说道:“【喜怒哀乐】四鬼之中,有一对孪生兄弟。”
“他们好像在出生之前就死了,寄宿在母体中的死胎从没有哪两个像他们一样强大恶毒。而且,他们的恶毒和其他的鬼还不太一样。”
鬼是人死后的延伸,它摒弃了人性光亮的部分,只和幽暗的土壤相连,因此才会变得恶毒阴狠。
童眠低声道:“但是,死胎从没有活过。”
它没有晒过太阳,也没有闻过青草的芳香。
既没有被母亲温柔抱过,也没有被父亲放在肩头轻轻摇晃。
“在出生之前就变成了鬼魂,他们对世界的认知一点也不完整,不知道爱是什么,恨是什么,快乐是什么,痛苦是什么。这就使得它们有一种别样的无辜恶毒。他们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出手有多阴损,就像我们早上起来要吃饭,掠夺和厮杀也只是它们的本能。”
童眠讲完了,立刻闭嘴拉闸。
即便他知道这是过去的录音,他说的话不会被听到,但是传说中的鬼都都主近在咫尺,他还是有点被束缚住手脚,紧绷起心脏。
病好像又要犯了……他按住胸口,尽力不让自己倒在冷问寒的肩膀,“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吧……不能太占你便宜。”
冷问寒懒得搭理他,一把把他压在了肩上。
“操?!你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