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终只有——”
忽然间,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女子的轻笑声。
秦雪彻底僵成石像,微微的筛动能抖落下细碎的石灰——就像他此刻完全破灭的希望。
他的所有希望和苦撑被这声笑全部击碎了。带着嘲弄的声音响在空旷的祠堂,让他蹩脚的解释变得更像个笑话。
“那个蠢货巫师,死到临头还要将我一军。多么刚正不阿的巫师呀,和他的哥哥很像不是吗?”
听声音就知道面容极美,但说的话却让恶意尽显。
“如果十年前你们过来,还能看到我是怎么捏着他哥哥的头,让他像狗一样爬出祠堂,爬到城门,然后在他回过头的一瞬间,啪!就把头捏碎啦。”
笑声飘荡在空中。
“哈哈哈哈!真该让你们看看当时他的表情,多想杀了我,吃了我。可后来还不是被我像狗一样随便差遣。他从前的刚正不阿又算什么呢?”
江月鹿冷道:“这不是你能评判的。”
“哎呀哎呀,我们嘴叭叭个不停的小巫师又开始说教啦?但是很遗憾,我没时间跟你玩了。”
江月鹿道:“你的朋友还在这里,你不管他了吗?”
“朋友?”她嘲道:“你该问一问他,我纪红茶算不算是他的朋友。”
江月鹿看向秦雪,他垂着头垮着肩,别说问了,他好像连与她对话的力气都没有。
“你在这里啊。”
江月鹿看着夏少爷走到倒塌的牌位墙前。
“纪红茶,跟我回去。”
跟秦雪那个“逆子”比起来,他对这个“女儿”的态度简直是天壤地别,只能听出淡淡的不耐烦。
听到他的声音,无名氏牌位在地上弹跳起来,“我不回去!”
“他们全都欺负人,说我是劣等的鬼,说我不配当都主!我才不要回去看人脸色。”她就像个撒泼蛮横的大小姐,在冲着父亲叫喊:“连你也不管我!”
江月鹿诧异,他的辈分……好像真的很大啊?
“闭嘴。”他忍无可忍。
牌位惊得在空中停滞,啪地掉在地上,已听见哇哇的哭声:“你叫我闭嘴……你从来没吼过我……我要走,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纪红茶!”
一阵风卷走,地上的牌位一动不动了。秦雪无言地看着门外,“她走了。”
夏少爷没把人抓回来,怒气全撒在了他身上,“你们当初跑什么?”
“鬼也看不起我们,大人。鬼和人一样也分优劣上中下三等,他们笑话我和红茶很久了,红茶的性子忍不了这些的。”
“你就不知道来找我吗?”
“您闭关了,大人……”
夏少爷的眼皮都在跳,再一瞥四周,人都没影了。往远了一瞧,看见江月鹿已经远远避难到了门口,似乎怕他们的争执殃及池鱼。
于是更为不悦:“躲那么远做什么?”
江月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