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的腰身,由彰平搀扶着,踉跄地往外走,她有种直觉,他这一走,她这个儿子,便相当于是再也没有了。 她站在原地,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明觉,母亲知道错了,你别走!” 不,她还不知道错。 “明觉!”温氏崩溃地呐喊着。 而周渡却是没回一下头。 残血的夕阳正好,笼罩着他整个身子,即便直不起来,也始终是被光晕照耀着的。 他抬头,见远方幽深灿烂,搭着彰平的手,摇摇晃晃硬上了马车。 马车飞速地驶向新居所,他一路忍着后背的剧痛,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终于在即将抵达新家的那一刻,他无声无息地,倒在了马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