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虎头虎脑地学作揖,奶呼呼的,“恭、喜,舅娘。”
江芝刚一进家就被这两孩子砸懵了,眨了下眼。
录取不还没出来吗?这家里人怎么就都知道了?
邝深现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吗?
那两秒,她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只知道楞楞地看向邝深,后者憋笑,从桌子上拿过信封。
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看看?”
江芝一时没反应过来。
邝深把信封翻了个面:“那我帮你开……”
“不用!”她瞪了邝深一眼,伸头夺过,手都轻微发抖。
信封她用过几百张,用它收过信、送过礼、也寄过东西,但她却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也期待着。
心高高扬起。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却发现,一家人都伸着头,正围在旁边等着看。
就连一向稳重的邝庭,此时都靠得很近。
江芝:“……”
邝庭轻咳一声:“那什么,深哥儿的和如许的录取,我们都看过了。”
“是,是,”邝如许扶着周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围过来了,“嫂子,就差你的了。你快看看,是不是跟我二哥在一个学校。我二哥说是嘞,以后你们都在沪市呢!大城市!”
江芝些微不好意思,瞪了邝深一眼,跟如许凑近嘀咕:“甭搭理你哥,惯会骗人。”
明明回来的路上,还骗她说是江天寄回来的包裹。
结果到家一看,分明就是自己录取。
还被这么多人围着,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真是的。
她虽然心里想跟邝深耍小性子,但当着家里这么多人的面,还是端着自己气势,从容地开了信封,大眼扫过最后落章,几不可闻地舒出一口气。
一颗心终于沉沉地落到实处。
“喏。”
她手一松,那信封就被几个人围着小心拿去欣赏。
邝统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江芝伸手碰了碰自己脸颊下侧,想让自己笑的弧度小一些,力求稳住自己面子,拿出自己端庄大方,荣辱不惊的气度。
邝深没动,站在她旁边,低头看她,笑了声。
江芝现在最烦他了,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踩着他的鞋面,拿胳膊肘撞着他,就进屋看睡觉的糯宝去了。
邝深知道她脸皮薄,也累一天了。
没再闹她,而是跟朝他方向看过来的如许摆了下手,吩咐她收拾好东西,交代了几句,也跟着进了屋。
屋里,糯宝天生睡眠质量好,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惊醒她。
小小一个,睡的很踏实。
江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