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清洗过得筐子,搭晒的时候跟江芝耳语。
他们那有不成文的讲究,说是杀鸡杀鸭的时候得避着点孩子,不吉利。
但这些年人过得都苦,无论是过年宰猪还是过节杀鸡,都是一群孩子围着看。
也就邝深跟个老古董似的,什么都信。
自己生出来的宝贝是个什么德行,她是再了解不过了。
“我不去,你抱去。”
糯宝就那性子,没个两分钟绝对得哭。
果不其然,邝深在后院待了会儿,抱回来的小团子已经是个哭的不行了。
“妈妈。”糯宝老委屈了,连比带化的跟江芝抽抽噎噎讲,“兔兔,嘎,就流血,好多。”
“吓着了是不是?”江芝把糯宝抱回来,给她擦了擦眼泪,哄了两句。
糯宝坐在她腿上,一个劲儿地点头,惹得秦云骂骂咧咧,直呼江父做事没分寸。
过了十五分钟,后院已经开始冒烟生火。
糯宝抱着奶瓶喝水,愣愣看着,已经不哭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面已经开始冒着肉的香味。
糯宝奶瓶都不要了,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妈妈。”
小团子轻轻动了下鼻子,站在地上,小手抓着江芝,就想往后院去。
“香不香呀?”
糯宝用力地点头,又是好奇又是馋。
等江华拿着烤好的肉端过来的时候,糯宝都等的望眼欲穿了。
吹凉喂嘴里,好吃的直闭眼。
享受的不行。
江芝没忍住笑起来,看邝深一眼。
也不知道这孩子性格像了谁。
吃完饭,也没跟在公社那样洗洗就睡。
糯宝被江父喂了一晚上,出门的时候,两个人又和好了。小团子被江父牵着出去溜达,遇见不少伯伯爷爷的,回来的时候兜里装满了红枣和花生,里面还夹了几颗小水果糖。
“妈妈,给!”
小宝贝还是第一次晚上见这么多人,回来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兴奋劲儿,小脸红润的不行,也不知道累。反而还兴致勃勃地把兜里东西都掏出来堆在一起,跟个刚出龙宫的小奶龙似的,有点东西都当成宝贝要给藏起来。
“是要放起来,对不对?”
江芝拿盒子照例给她装好,哄得她只知道颠三倒四的数,从没想过还能放嘴里尝尝。
经过了一晚上的体力劳动,糯宝彻底把小兔子忘到了脑后。洗漱完放在床上,小宝贝都不用怎么哄,就开始睡地格外踏实。
一连几天,糯宝在大队越玩越高兴。
白天就跟着江华地头上跑,下午就跟着邝深去后山逮兔子或者是下河捉鱼。
也不知道是不是带着糯宝运气好,邝深几次出去都是满载而归。
不是抓着田鼠、兔子就是有个野果野菜之类的,甚至有次,糯宝还从他们村久没收获的河里牵回一头老鳖。
那鳖就被邝深拿红绳帮着,糯宝跟遛狗一样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