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话说一半而止住,邝深正半靠着柜子,不错眼地看向她们,眼睛专注地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这样看我?”她轻吹了下垂下的头发,手抚在耳后,明艳张扬的脸上露出柔情侧颜。
邝深摇头,从兜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小吊坠,红色的编织绳穿过,是个小链子,下面还一边缀着两个糯宝最爱的珠子。
“平安锁?”江芝没想到邝深送这个,笑了,“这不都是给刚出生的小孩准备的么?糯宝都两岁了。”
“补上了。”
他们家孩子出生的时候都会打个项圈,挂把锁。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图个吉利。
但糯宝刚出生的那会儿,生意出了点差错,根本没办法给糯宝新打一个。
买也买不到。
邝深低头给糯宝虚挂在脖颈,极其虔诚,低语:“平平安安。”
江芝伸手颠了颠重量,微微有点泛酸:“你对你闺女倒是真心实意。”
她过生日的时候,邝深可没这样过。
看来古话说的都对,在男人都这样想,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媳妇都是别人生的。所以,对孩子总比对媳妇儿好。
邝深也一样,对自己闺女上心,对自己可就没这么走心了。
“哪有。”他眼底带着一层浅浅的笑意,从兜里掏出一块带着绳子的玉块,给江芝系到了脖间。
江芝低头一看,上面是个玉刻的凤凰,凤头还带着翠。
“凤凰,”她喜欢这个,嗔他一眼,“送我这个干嘛?又不是我生日。”
拿起来细看,却又觉得欢喜。
“它刻得真好,上面翠绿翠绿的,栩栩如生,可真漂亮。”
邝深就知道她喜欢这种做工精细的。
“干嘛?”江芝吓了一跳,突然被邝深腾空抱起来,放到他腿上坐着。
邝深没说话,只一手揽着她,另一手放在她腹部,思绪突然跑回到了糯宝出生的那晚。
两年前的那天,也是个夜晚,他一身血的回来,吓坏了她,也吓着了肚里的宝贝。
那个时候,他站在外面,罕见地凉了手脚,甚至都不敢想以后。
可真当时间悄无声息滑过两年后,他再看,身边已然变了沧田,时间终究宽恕了他。
他看着糯宝从呱呱坠地到下地乱跑,伴随着一家从红富大队到县里公社的搬迁,也冷眼看着世道变化,像个旁观者般看着他们从人人喊打到邻里敬佩。
而这,也不过只过去了两年。
邝深心思沉,怕吓着枕边人,平日里掩盖的总是很好。
江芝很少能猜透他真实想法,只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满心欢喜却又遗憾时间过得太快。她把自己手盖在他大手上,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是不是觉得很神奇?糯宝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