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禾和江芝相视一笑,彼此都慰藉不少。
为小少年的真挚,也为彼此的那颗心。她们都只是发自内心地、炽热而滚烫地爱着眼前的少年。
不求什么,也未曾奢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可小少年已用敏感的内心和尚且稚嫩的肩膀,一并挑起了她们。
房子布局还好,面积还行,勉强算个三室两厅。
“咱们这面积不算小了,好歹还是个大三户。”陈福带他们转了圈,看了下布局,“你看对面赵大姐家就是个小三户。你们这面积比他们还大点。”
陈福干分房干几十年了,还见过不少一家老小挤在鸽笼房的。对于邝家这么多人挤一套房里,也只客气劝了句,并不是很在意。
“不过你们家人多,住在一起也好,冬天的时候挤挤暖和!”
来之前还做着两层小洋房梦的江芝:“”
梦完全醒了,她现在只是很、非常、十分地开始想红福大队那个三进的小院了。院子宽敞,房间众多,冬暖夏凉,不必挤挤暖和。
——
“邝老,这是钥匙,三把,我都给您了。我们那边就不留备份了。”陈福夸张地捋起袖子,看了眼藏在袖子里怕弄脏的手表,“这房子看的差不多了。邝老,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耽误你们收拾东西。”
“真是麻烦你了,小陈。”邝统笑着送他两步,示意邝深送他出去。
“您留步。”刚出楼道口两步,陈福也没让他再送,寒暄了句,“住的有什么问题,你记得来找我,我们就在你们前面那栋楼,三楼靠东头那户。或者,回头让邝老上班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邝深颔首:“有劳。”
两人正说这话,就听见“哗”的一声,一盆水从楼上泼了下来,直冲冲地落在他们家院子里。
邝深迅速抬头,就见他们家正上方二楼的窗户被人狠狠地关上。
陈福见惯不怪,顺口提醒了句:“那是祝婆子一家,她男人是在咱们单位食堂工作的。祝婆子早年也是后厨的帮工,后来让给她大儿子了。”
提到这,陈福脸上神情变得精彩起来,故弄玄虚地留了个话截子,没再跟邝深继续往下说。
邝深也没问,全当看不见他脸上那副“想听后续吗?想听就求求我”的样子,神色不变,客气有礼。
“多谢。”
“”
陈福努力地憋了憋,走之前,还是凭着仅存的一点儿良心,给邝深打了个预防针。
“祝婆子脾气不大好,年头里刚从医院出来,平日里能避还是避些。”
大院里的人确实没多少敢惹她,不仅是因为祝婆子年纪老、嗓门大、嘴能骂。最关键的还是因她身体也不好,骂不过了就捂着心口躺地上。
碰不碰瓷的先不说,后续扯皮事儿太多,还不够闹心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