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听说二哥你要离家了?芝芝挺担心的,这就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江华说的吧?”江佑瘦了不少,侧对着他们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沉默了瞬。而后,他又笑了下,一幅轻松的样子,“没什么大事,就是离了个婚,爹娘都嫌弃我有点碍眼,想让我出去呆两年开开眼,长长见识。”
其实,秦云的原话是长长脑子。
江芝是真的惊了下:“二哥,你离了?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江佑挠了下头,不太自在,“刚办的手续。”
杨家来闹事的当天下午,江父就停了江佑的职,让他回家待着,也不用他下地。在大队人眼里,这就是明晃晃地被江父江母在外安排了活。
江佑要真是一走一年,杨春香又进不了江家,杨婆子怎么都受不了家里有个一年吃白食的。甭说她受不了,就她那个刚娶回来的儿媳妇都能上手对着她和杨春香撕。
再加上,现在杨春香名声确实不好,也影响她们家几个闺女和未来孩子的名声。
眼看着江佑心硬如铁,江父态度明确,事情已无转回余地,又被早就嫉妒红眼的杨四妹一撺掇,杨婆子的心开始动摇了。
她哄劝着,几乎是半强迫着杨春香办了手续。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往下闹就真成仇家了。
在整个大队,应该没有人想跟大队长当面锣敲锣,鼓对鼓地成仇人。活了半辈子的了,杨婆子不会傻第二次。
“怎、怎么就离了?”江芝很难不往糯糯生病那天联想,“是不是因为糯”
“性格不合,”江佑没那么掉价,不会离了之后嘴就不把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自己过不下去了,跟谁都没关系。不说这个了,你们是不是也要搬了?”
江佑生硬地转着话题,明显不想再往下说。江芝配合着换了话。
“明天就走。”她还是放不下心,“二哥,那你这以后打算怎么办?”
“咱妈想让我在家里蹲半个月、一个月的,避避外头的风言风语。然后她再2想办法在公社给我找个工作。咱爹就不一样了,想让我最好这两天就滚去找大哥。”江佑手掌向上翻了翻,“两人还常常因为这个事而拌起嘴。”
他现在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江父多叹几口气,江母多拍几次桌子。
江芝问他,很认真:“二哥,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江佑笑了下,眼里早没了年前的张扬,逐渐变得暗沉无光,一副无所谓地态度,“随便吧,听爹娘的。”
江芝心里愈发不是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