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江佑不在就赶我走。江佑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拽着秦云的袖子。
“娘,江佑呢?我跟江佑说,娘,你让江佑去哪儿了?”
“屋里跪着呢。”秦云低头看她,手指着红砖瓦房的漂亮屋子,“你找他也没有用。你看啊,这几间房子是我跟他爹攒钱建的。别说是你,就是江佑,我现在赶他走,他也只有走的份。聪明点,我给你留面子,自己收拾东西走。别等我喊治安队过来替你收拾东西。”
杨春香蓦地抬头,从来没想过治安队上门的事。
是了,江父是大队长,无所畏惧。他们要是今晚真赶自己走,自己绝对是留不到明天早上的。
“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拽着秦云的裤腿,一下又一下哀求,“我再也不敢了,我跟您道歉,我也跟芝芝道歉,我以后肯定好好过日子。您就原谅我这次吧!我求求您了,娘。”
“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很多了,是你不知好歹,一味地触碰到我的底线。你要记住,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那个脑子有病,智力残缺的儿子那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你当爹当祖宗一样供着、哄着、劝着,出了事替你扛着,回屋给你劝着;你改不了了,他将就着。他自己要娶的媳妇,日子过成什么样都是他自己找的!”
“但是,在我这里,你撑破天了,也就是个儿媳妇。我有颗做好婆婆的心,但你没有做好媳妇的本事。事不过三,杨春香,你心大了,我们家是留不住你了。”
“娘,我没有,你不能这样对我!”
杨春香又哭又闹,见秦云无动于衷,又有种下午的做贼心虚,彻底没了理智:“你就是看我没给你生个孙子!你就是嫌弃我生不出来孩子!什么事不过三,明明是你一直都在偏心眼。我不听你说话,我要找江佑!江佑!”
她眼里都在冒火,像溺水之人拼命地扯着嗓子呼喊。
“江佑!江佑,你在哪儿?”
“妈,这是招魂,还是哭丧呢?”江华推着自行车进院里,一进屋就被杨春香凄厉的叫声吓了一跳,心有戚戚然,“二哥,这是?”
终于开窍了?
“唰”的一声,主屋的门被人打开,江佑一瘸一拐地从里面出来。
“江佑。”杨春香哭的鼻子眼泪糊一脸,泪眼朦胧间,看见江佑就像是看见了希望,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江佑,佑哥,娘要赶我走,你快跟娘说说我再也不敢了。让娘别赶我走,我不敢了。佑哥,我不能离开你。”
江佑伸手隔开了两人的距离,看着她满脸泪痕,心里的波动竟然渐渐趋于平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杨春香的哭不再牵动撕扯着他的心呢?
“回屋说。”
他缓慢地走在前面,走过厨房,也就是在这里,他的心如坠冰窖。
江华不知道江佑刚被秦云上过一课:“二哥,你”
“搭理他做什么?”秦云轻拍了下江华的胳膊,没好气道,“你这脑子好使的离那些脑子有病、智力残缺、心智低下的人远点。会传染的!”
“”
江华看江佑一眼,后者像是被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