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白忘尘吗?”眼看着曦光松了口气,秦姣姣好奇的问。
那白忘尘好多人都喜欢,家世好,又是独子,家中又清静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可她姐姐怎么一点儿都不高兴,反而只有紧张。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曦光惊讶于她竟然会这样问。
“你听说他求娶,很是着急。”秦姣姣解释道,要不是讨厌,干嘛这么着急。
曦光失笑,说,“我只是不想嫁给他而已。”
“那你想嫁给谁?”秦姣姣凑近了问,十分好奇。
秦枕寒的面容在脑中一闪而逝,曦光眼睫轻颤,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现在还不想嫁人。”
“我也不想。”秦姣姣嘟囔,说,“嫁人哪儿有我在家好。”
她掰着手指说起了嫁人的坏处,曦光听了失笑,说,“你还小呢,说这些做什么。”
秦姣姣今年才十三岁,十五及笄才开始考虑婚事,且早着呢。
“不都是早晚的事。”秦姣姣笑着说。
是啊,早晚的事,她也总是要嫁人的。
曦光失神片刻,她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分明是在猜测,可脑中却从始至终只有秦枕寒存在。
因为一桩提亲的事,曦光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等到晚上看见秦枕寒的信,怔怔看了会儿,竟不想打开。
他是皇帝,他早晚要娶一个皇后,纳许多妃嫔的。
他说的等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曦光这样对自己说,可还是慢慢打开了信。
那就等他纳了妃嫔再说,她如是对自己说,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期待着一个什么结果。
提笔回信,不多时被送了出去。
而此时的玉京,御书房中,一片死寂。
秦枕寒看着江州刚刚送回来的消息,面无表情。
殿中伺候着的内侍都深深低下头,连气息都不敢太重。
他们伺候在天子身边,最是能体察他的心意,眼下这样,分明已经是怒急了。
缓缓将手中的纸条撕成碎片,秦枕寒抬头,看向殿中的几个人,说,“把他们拖下去。”
常善立即点了人,将那几个人拿下。
“陛下饶命,”几个人腿一软,立即跪下了。
旁边的内侍看了,忙躲远了些,心知这几个定然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了。
平日里陛下不动声色,但是这会儿怒气上涌,便不准备再留着他们了。
几个人被捂住嘴拖下去,常善挥退了殿中的下人,伺候在秦枕寒身边,饶是他这会儿面对隐约有些疯狂的陛下,也不敢多说话。
“准备南巡。”秦枕寒说。
常善眼一抬,有心想说这会儿太早了,可对上陛下一双墨色翻滚的眼眸,愣是一句话没敢多说,低头称是。
秦枕寒本来是想等解决完了玉京的事再去找曦光的。
可他现在不想再等了。
冒险就冒险吧,比较起来,还是曦光更重要。
秦枕寒低头,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笑。
说不定,这样还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夜里,空了好些时日的天牢,再次响起哀嚎声。
秦枕寒看着眼前血肉模糊到几乎看不清人样的人,不急不缓的落下刑具。
惨叫声渐渐无力到沙哑,随着又一轮的折磨再次变得尖利。
然而,秦枕寒他心里挣扎翻滚着的疯狂却丝毫没再像以前一样平静下来,反而越发的躁动。顿下动作,他不耐的扔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离开。
夜色中的皇城一片死寂,不见人声,这座在曦光在时还隐约有些热闹的宫城,如今再次恢复了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