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在触到把手时拧眉转身,眯眼看向阿罗:“你方才说,你的听觉比旁人灵敏?”
阿罗一怔,在李十一的目光中凉了凉后脖颈。
李十一的嗓音比目光还凉:“那听觉,能控制不能?”
阿罗坦白:“能。”
李十一头也不回地提步出去:“今晚,控一下。”
涂四顺给黑夜带来了不过分的嘈杂,好在阿罗适时收了一些耳识,方能好好享受一场不被打扰的热情。
可阿音有心事。
她的呻/吟声时断时续,蹙起的眉头也时断时续,令阿罗将手上的动作放轻又放重,以不越界的姿态提醒她回神。
阿音在她怀里闷了半晌,指头亦在她眉眼处游走了半晌,水蛇一样的身段自她身上荡下去,反常地亲吻她。
她掀开阿罗的裙子,呢喃中带了些迷惘:“姐姐伺候伺候你。”
下巴却被阿罗一把捉住。
阿音被迫神思迷离地抬头,在阿罗略使劲的力道中对上了她清明而恼怒的皱眉。
她的“伺候”二字冒犯了阎罗大人。
下巴被钳制得有些发白,阿罗指尖一动,将她放开,阿音怔怔然喘了喘,将头靠在她大腿上,睫毛似沾了水的蝴蝶,怎样振翅也飞不起来。
她许久、许久没有想到从前难堪的过往了,可方才走神的她鬼使神差地用了这个词,好似在提醒自己什么。阿罗不喜欢她这样,她自己也不喜欢,可她确确实实是这样,轻贱刻进了骨子里,抽筋扒皮也洗刷不掉。
她叹一口气,有些抱歉地自阿罗身上起来,身上的旗袍散了一半,撩人地耷拉着,她只在外头披了一件小衣,半点挡不住春光。她脚步虚浮地走到桌边坐下,斜倚着身段靠在上头,不晓得在想什么。
想了一会子,她又将身子正回来一些,从前若是这样歪歪斜斜的,那必定要被师父骂拎不起骨头,师父将她当花儿一样养着,总是盼望她长得极中正,可她挺直一会子,四肢百骸又发酸,令她控制不住地复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