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中瞧见李十一气定神闲地采撷雪山顶峰的红梅,又搅乱一池春水。
亲吻是最不厌其烦的动作,也是最不惧旅途遥遥的脚步,自山顶上走来,走到溪涧里。
李十一终于将整个夜晚收入囊中。她的意中人是柔软的,湿润的,温热的,是要被她含在嘴里,勾在舌尖的。
宋十九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令她连羞涩都顾不上,只能予取予求地将自己和盘托出。
快感成了一支画笔,将她的眉眼勾勒得光彩夺目。她飞扬的骄傲的眼角自春情里生发,花瓣一样的嘴唇徐徐绽放,情/欲带着她的三千发丝,缠绕着长了一寸,也将她成熟的蓓蕾又催红了一度。
李十一掌控并享受着她的变化,在宋十九潮起潮落的颤栗中脉脉含温地告诉她,那颈后红斑同腰间小痣,不过是暂由宋十九保管,最终统统回到了李十一的手里。
苏合香吞噬残余的情动,宋十九窝在李十一的怀里,身上是凉凉的薄汗同余韵未歇的小栗子,李十一支起身子,将枕头旁边的巾帕拿过来,为她轻柔地擦拭源头处多余的湿润。
宋十九空白的脑袋在她的动作里轰然炸开。
原来方才李十一叠的巾帕是这个用意。
她在李十一的预谋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人。最令人情动的,不过是她的有备而来,像精心铺就一个捕获猎物的陷阱,又似优雅地保持了盛宴将开的仪式感。
而宋十九是如此愿意当任人宰割的鱼肉,只要李十一的温柔是刀俎。
她翻身趴在李十一肩头,问她:“再来一次,好不好?”
李十一的脸色还有些发红,眼神却是十分克制。
宋十九蹭她的脖颈,哀求她:“舒服极了。”
李十一有些想笑,她从未想过宋十九会是这个反应,似一头尝了蜂蜜的幼兽,只顾想要更多。
她于是垂着眼帘,喊她:“宋十九。”
“嗯?”
“你知羞不知羞?”李十一眯着眼。